端王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那大臣也不敢多言,半響才開口,“王爺,朝堂中咱們的人,幾乎都被皇帝撤了幹淨,您這幾日,為何都不幹預!?這樣下去,您在朝堂,怕是不利。”
端王搖了搖頭,微睜的眼裏,都是寒光和算計,“他打定了主意,要把本王的人一一鏟除幹淨,那個成柯,在朝堂上演得一出好戲,本來本王身上,就被眾人猜忌,自然做不得什麼事。更何況,他打的主意,壓根兒就不是本王的人。”
端王咬牙道,大臣一驚,揣測道,“莫非……”
端王冷笑一聲,“那裏有那麼多躁動,西楚國君也才剛剛繼位,西楚皇宮裏的硝煙,可不比東珂國好到哪裏去,隻怕這個國君,跟自己的兄弟叔父,都要鬥個厲害,那裏還有精力,來和東珂國起衝突,他根本就不敢,現在和東珂國打,他隻能落得內憂外患。”
“王爺的意思,是這躁亂根本就是皇帝搞出來的,目的就是分兵權。”大臣其實也早就猜到,隻是一直沒敢肯定,一直一來,昏亂無度的糊塗皇帝。
竟然能算計到這種地步。
“不錯,先是弄出這麼一撞栽贓案,斬斷本王的人,害的本王不能離京,不能決斷朝堂,這個時候在鬧造反,又分了本王的兵權,真是好計謀。”端王冷笑。
“那端王的意思是……放棄了不成。”大臣揣測著問,端王的野心可是不可言喻,玩不可能放棄,隻是這幾日未免太無作為了些,幾乎眼睜睜看著小皇帝斬其黨羽。
“他的這個局,布了許久,本王被困死在裏麵,剩下幾個人也起不了作用,皇帝愛斬,就讓他斬了吧。”端王說這話時,就好像那些為他賣命的黨羽,都是用髒的抹布一般,沒有一點留戀或波動。
大臣想起那些昔日的同僚,看著麵前野心勃勃冷血無情的端王,他的眼裏,隻有如何得到他要的一切,沒有一絲記掛。忍不住打了個顫。
端王臉上卻沒有一絲沮喪,或者是失望的神色,反而眼色越發深沉,閃著欲望和勢在必得的光亮。
“既然時至今日,也不必在多耽擱,也需要讓小皇帝知道知道,初生牛犢不怕虎,牛犢畢竟是牛犢,也該知道稱霸山中多年的虎,到底有多少實力。哼。”說罷,端王眼中閃過一絲光亮,笑得有些陰險猙獰。
看端王這副架勢,大臣也知道了端王的打算,隻怕,是要拿出那最後也是最致命的武器。
遲易炎這幾日忙的坐不下來,成柯都許久沒有見過遲易炎,隻是今日,遲易炎卻是的了空閑一般,悠哉遊哉的回到禦書房,跟功成身退這些天快淡出鳥來的成柯麵對麵,坐著喝喝茶,扯扯天。
成柯一邊給自己到了杯水,手中的壺還沒放下,就被對麵的遲易炎毫不客氣的拿起來,一飲而盡,成柯挑挑眉,又給自己在倒了杯。
“皇上看起來,心情不錯。”成柯話裏有話,看遲易炎這副悠哉清閑的樣子,那裏像是,正在朝堂上,和端王這個大反派,明槍暗鬥,爭權鬥智的境地。
遲易炎點點頭,看起來很輕鬆,“這幾天忙的不得閑,好不容易能放鬆片刻,何必那般緊張嚴肅,才能顯得我用心?”
“也就是說,這幾天頗有進展?”
遲易炎隱忍了這麼久,裝瘋賣傻,一副昏庸無度不喜朝政的偽裝,頂著巨大的壓力,端王的監視和時不時的諷刺蔑視,一邊暗自發展自己的勢力,可想也知道,這一切背後所付出的,絕不是說來那麼簡單。
終於這麼多年,遲易炎讓自己的羽翼越發結實豐盈,有足夠的能力,站在了端王的對立麵,光明正大的來和端王宣戰。
成柯知道這背後的腥風血雨,也知道遲易炎定然付出和隱忍了許許多多,才得到眼前這一切,她的心裏,比誰都希望遲易炎成功,遲易炎也必然會成功。他的野心和計謀 ,隻怕不會比端王少。
“這幾日鏟除了端王幾乎所有爪牙,邊關有四處起躁亂,端王手中的兵權,也交出去不少,可謂天時地利人和,看來天都助我平了皇室的反叛。”遲易炎斂眸,看著手中的茶盞,說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