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成柯才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睛,這一夜到是睡的格外香甜,看看大亮的窗外,“壞了!”成柯猛地坐起來,完了遲到了,“哦……今兒不是我值班……嚇死了……”
成柯猛地想起來,送了一口氣,坐在床上。
這動靜卻驚醒了一邊睡著的人,“怎麼回事?”
溫潤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和朦朧,疑惑的開口,等魚庸反應過來,兩個人目瞪口呆,二臉懵逼的對視。
而另一邊,魚庸無故未去早朝,遲易炎臉上陰晴不定,下了早朝,就差人去宮外的太傅府,看看太傅可還好,要知道魚庸為人嚴謹,在職這麼多年,從未缺席或是遲到過早朝。
隻是剛下早朝,回了禦書房,賢妃就已經等在外麵,麵色焦急。
“皇上!昨日哥哥在菀兒這裏吃了早飯,就去了文英閣,之後就再也沒有消息,說好晚上離宮前,給菀兒帶本書來,卻沒有音訊,剛剛聽聞哥哥連早朝都沒有去,這,這不是哥哥的作風,哥哥一定出事了!”魚菀說罷,焦急的哭的梨花帶雨。
“文英閣?去看看!”遲易炎一怔,隨後當即衣服也沒換,就匆匆往文英閣趕去,若是魚庸在文英閣出了事,那成柯恐怕也有危險,想到這裏,遲易炎的步子越發的快。
片刻後。成柯淡定的移開視線,幹咳了幾聲。
魚庸則是猛地坐起來,迅速的翻下了床,站在一邊,兩個人都分外尷尬,成柯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再看看魚庸的衣裳,幹巴巴的笑笑。
“哈哈哈,沒事沒事……昨晚估計是喝醉了,咱兩一路,聊回我這兒睡著了,沒事,沒事……”
魚庸微微皺著眉頭,在官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荒唐事,也有些尷尬,“嗯,看來昨日的醉花釀挺烈……那,我先……走了。”
“嗯嗯,你早朝肯定遲到了,快去。”成柯目送魚庸出了屋子,隻覺得尷尬萬分,頭還有些痛,於是倒頭蒙著被子又睡了。
遲易炎帶著魚菀一眾人等,匆匆趕赴文英閣時,正看見太傅衣衫淩亂的,從成柯的房中出來。
皇上瞬間站在原地,看著太傅,一聲不發,瞬間氣壓低了好幾個度,氣氛越發緊繃。
魚庸匆匆走到文英閣大殿,才看見遲易炎等人,當即愣在原地。
賢妃滿眼震驚的看著魚庸,最後伸手捂住嘴巴,不敢置信的連連搖頭,隨後跪在遲易炎麵前,連連磕頭,哭訴道,“皇上,哥哥一定不是故意的,其中定然有誤會啊皇上!”
遲易炎麵無表情,無動於衷,賢妃又轉身,跪在地上,拉著魚庸的衣袖,“哥哥,哥哥你快解釋啊,你是喝醉了對嗎?喝醉了才會做出這樣的糊塗事……你說話啊哥哥……”
遲易炎或許在氣頭上,什麼蛛絲馬跡都看不見,而魚庸此刻卻是分外清醒,看著跪在地上為他求情的魚菀,魚菀看似求情的幾句話,卻是當著眾人的麵,間接的斷定他和成柯之間,發生了什麼不清不白的事情。
這可不是任何想為他求情的人,說出來的話,魚菀是他親妹妹,有多聰明他也知道。
稍稍一琢磨,這件事蹊蹺的地方,也能猜出其中的原因,看向魚菀的眼神越發複雜,魚菀心中一驚。手上一鬆,低聲喃喃,“哥哥……”魚庸移開眼神,不在多看魚菀一眼,徑直的走到冷眼看著他的遲易炎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