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節】迷霧重重江南院,殺氣沉沉太湖舟(上)(1 / 2)

這兩撥人馬就此住下,好在太湖水寨因為應戰之用,空房子很多,就派人修葺整頓了,讓銅琴鐵劍樓的人住在西邊,把天一閣的人安排到了東麵,中間卻是太湖水寨,想必是胡蝶衣心有顧忌,怕兩家會有齷齪,所以才這般安排。白玉京與水公子都覺得這樣安排很是妥當,就各帶了手下去了。

白玉京一行浩蕩著來到了西邊,陳非也皺了皺眉頭,說道,我總覺得這個沒有東麵好?白玉京說道,這話怎生講法?陳非也說道,這裏要吹風,適時正是秋天,衣衫單薄之人被風吹吹就會有冷意了,白玉京說道,可這裏開門就見風景,於午後,攜一凳,曬日吹風,豈不是美?

陳非也自知掉文說字,自己不是白玉京對手,就把目光轉向了柳樹,希望柳樹能為他說上幾句,柳樹看了他半晌,似是懂得了他目光的含義,怔了一會,才說一句,然。還沒等陳非也非也非也出口,白玉京與柳樹兩人就大笑著進門了。因為剛剛收拾,屋子久未有人居住散發的陳腐的氣息還微在。兩人聞了一聞,又相對著笑了一笑。

本來是小居,沒那麼就打算,但陳非也見東麵有了大動靜,不肯落了銅琴鐵劍樓的麵子,執意也要大動一場,白玉京在這等小事上向來沒什麼主見,就依了他。柳樹笑道,你們可好,全給胡蝶衣送大禮來了。白玉京笑了笑,動作卻是驚天動地的大了起來,足足修整了五天,幾人才鬆了一口氣。

在第六天的頭上,柳樹正在房裏想著心思,忽然見了外麵一陣喧鬧,不由得探頭去看,卻見了一個老者與三個中年人真走進門來,身後好浩蕩著一群,想必是銅琴鐵劍樓的人到了。陳非也喜不自禁的迎了上去,陳差矣正陪著他們說話,隻是不知白玉京在哪,正說的熱鬧,忽然白玉京回來了。柳樹也走了出去。

這一拔人見了白玉京都露出了熱切的眼神,白玉京向他們一一問好,又安排下人去生火造飯,安排妥切了,才向當頭的那四人走來,正要說話,卻見了柳樹,就含笑招呼他過來,柳樹走了過去,站在一邊,也沒什麼話說,那老者看了看他,眼裏露出疑問的神色,白玉京說道,我給你們介紹下,這是我們樓新來的副樓主,柳易守。一個長相清臒的人說道,留一手?這名字倒是奇怪。柳樹道,見怪不怪,其怪自敗。

那清臒漢子臉上就露出奇怪的表情,其餘三人也是如此,柳樹暗自納罕,白玉京卻沒注意道,繼續介紹道,這三位都是副樓主,鬆劍上官雲飛。竹槍司馬小風。梅刀慕容長袖。這個,是樓裏的管家,嚴明先生,他自顧自說了許久,忽然發現氣氛有些不對,訝然道,怎麼了?

那清臒的漢子叫司馬小風,看了柳樹一眼,向白玉京使了個眼色,要他到邊上說話,白玉京眉頭方皺,正要言語,卻已經被他拉到了一邊,無奈,隻好向柳樹看了一眼,柳樹心中一熱,想這才是真漢子,自己好歹要幫幫他。主意打定,心中不急不緩的,靜靜的等著,看下麵還有什麼名堂。

司馬小風低低的對白玉京說著什麼,越說白玉京的臉色越是凝重,兩人都朝柳樹看來,那司馬小風也不知說了什麼話,白玉京連連搖頭,神色間很是不信。司馬小風又說了許多,白玉京聽了會,卻往回走了過來。到了柳樹身邊,停住,忽然笑道,他們說你不懷好意。柳樹哦了一聲,笑笑。

白玉京又說,司馬小風身上被人貼了一個紙條,他說這事情與你幹係甚大。柳樹訝道,與我有幹係?白玉京說,他說這東西不是你幹的就是你的一派的人幹的。柳樹說,哦?他為什麼會這樣說?白玉京笑了一笑,因為你見麵時說了一句話,柳樹說,我說了見怪不怪,其怪自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