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什麼?”美玲問道。
“是啊,我也很好奇。我以為是她走丟了,找不到家人,或者丟了什麼東西。可是,當我問她的時候,她卻倔強地搖了搖頭。
我擔心她受了驚嚇,讓她休息一下,然後打算給警察打電話,讓人來接她。
可是,就在我要打電話的時候,她把我叫了回去。她說請我留她一個晚上,明天她自己就可以離開了。
我不想讓她激動,就答應了她,不過決定明天親自送她離開。
結果,第二天天一亮,我就去找她時,她已經不在屋子裏了。她的衣服鞋子也都不見了,我知道她一定是走了。
我跑出門,可是,外麵一個人也沒有。奇怪的事,作為一個老年人,我竟然一點兒都沒聽見她離開的聲音,因為我的覺很淺的。
我已經覺得這輩子也許都看不見明明了,可是,第二年,差不多同一個時候,她來了。還帶來了禮物,說是要謝謝我的救命之恩。
我非常喜歡這個孩子,從那之後,她每年都來,我就把她當孫女看待。”老人陳述完始末,抬頭看了看3人,然後道,“麥克警官,她真的會有危險嗎?”
“很可能,我不能保證。她最後一次和你見麵是什麼時候?”麥克問道。
“就在今天上午,怎麼了?”
“那是飛機迫降的時候!”美玲說道。
“啊?飛機迫降,出事故了嗎?”喬治被嚇了一跳,擔心地問道。
“我們命大。”安迪搖了搖頭。
“她找你幹什麼?”麥克接著問。
“哦,這孩子這次來的確告訴了我一件事。我還挺高興的。”
“什麼事?”
“她說一會兒她喜歡的人會來,她想考驗這個人的勇氣和耐力,所以要和他開個玩笑。”
“難道就是路亦奇?”安迪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不然呢?”美玲瞪了他一眼,這是再明顯不過的事情了。
“知道汪明眀想怎麼考驗嗎?”麥克緊張地問道。
“具體還真不知道,她就說會在更往北的地方等他,已經告訴他地點了,讓我給他一些幫助。”
“所以,你就給他準備了吃的和雪橇?”
“沒錯,這個年輕人,我看了,人長的挺帥氣的,看樣子也挺有勇氣的,和我們明明正相配。”喬治說這話的時候,忍不住笑了笑,看樣子,他真的非常疼愛汪明眀。
“糟了!”安迪大聲說道,“這裏一定有問題!”
喬治被嚇了一跳,“有什麼問題?不就是兩個年輕人約會嗎?”
“我問您,汪明眀的成長背景,你可知道?”美玲問道。
“哎,這個我有意無意地問過,不過她不太想講,我就知道她是孤兒,自己努力考上大學,學的是植物學專業。她最喜歡在這一帶找一些新奇的植物,帶回去研究。”
“植物學?”麥克也站了起來,“難道?”是啊,難道她和那個爆炸案裏的植物學家有關係?整件事如此錯綜複雜,就連麥克這樣經驗豐富的警察也百思不得其解。
美玲看了看窗外,“天已經黑了。”
這實在是他們遇到過最糟糕的情況了,這個汪明明顯然沒有那麼簡單,很可能以一個理由騙路亦奇單獨出去會她,而且還在這樣的鬼地方。現在,外麵天黑了,不是找人的好時候,搞不好得全軍覆沒。
幾個人表情凝重,重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警官,你到是告訴我,到底他們會有什麼樣的危險?你知道,明明來了這裏很多次,極端天氣下如何生存,對於她這樣勇敢的女孩兒來說不成問題,難道你們擔心的不是這些嗎?”
事情如此複雜,麥克並不打算對老人多說什麼,隻是道“嗯,我們懷疑,也許他們兩個都被騙了,也許有一些人想傷害他們。不過,現在具體情況還不了解。”他抬頭看了看喬治,喬治露出了非常擔心的表情。
“看來今天是走不了了。”美玲提醒麥克,千萬不要衝動現在就去追。“今天,我們在這裏住一天可以嗎?”
老人擦了擦眼睛,“可以,可以……可是……”他欲言又止。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麥克問道。
“哎,為了幫助明明喜歡的人,我把雪橇和雪橇借給了他,所以現在,我這裏隻剩一個雪橇和7隻狗,恐怕,恐怕頂多能拉一個人。”
大家顯然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所以都愣了幾秒鍾。這時,安迪一步當前大聲說道,“我去吧!”他笑了笑,露出一排整齊的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