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為什麼那人可以隨手一揮就能造出一座橋呢?帶著疑問,男孩跑進了屋內。
其實到不用那麼多麻煩,隻見孫飛陽隨手一揮,馬上就在地上長出了十個凳子,“村長,你老人家請坐。”
隻見那老者當即猛拍自己的額頭,忘了印師是可以凝出實物的,倒是他多此一舉了。
“啊!這板車居然蒸發了!”
“怎麼回事?”
外麵的驚呼聲傳來,毫無疑問,那些好奇的村民並沒有按照老頭兒的意思離去,於是他幹脆上去推開門就是一聲夾雜著些許印力的大吼,“這麼晚了,都給我回去,湊什麼熱鬧湊!”
村長發話了,這些人隻好低著個頭兒依次離去,不一會兒就全部消失在老頭兒的視線中。
“不好意思,這些人沒見過世麵。”合上大門,老頭兒轉身訕笑著,“那個,你們還沒吃飯吧,我讓小剛去給你們弄點好菜去。”
“好嘞!”
其實孫飛陽是準備拒絕的,結果見那被稱為小剛的男子立馬就開門而去,便隻好作罷,也好,他孫飛陽不餓,這些小家夥肯定餓了,孫飛陽可不相信他們願意一直啃幹糧,盡管天印學院為他們準備的幹糧算不上難吃。
不出意外的話,這個點在荒原已是漫天烏雲,而在這小村落卻是明月當頭掛,月光自長空傾瀉而下,照亮了整個村落,也讓得這個還算寬敞的院落如同白晝。
簡直無法想象,沒隔多遠的兩地,天氣差距這麼大。
這時候,那個去屋裏找凳子的男孩也是扛著一條長凳從裏麵跑出,見一行人已經圍著孫飛陽凝的土桌而坐,他便識相的將凳子端到老頭後麵坐了下來,探出頭來用那不懷好意的眼神瞅著孫飛陽一行人,時不時的還衝著玄尚做個鬼臉。
玄尚還納悶了,自己抱著沉睡中的小沐羽好好的,不就是看了那小子一眼麼,至於起那麼大的敵意麼。
接下來,老者便開始像孫飛陽訴苦。
老頭兒名尋寧,在那個動亂不堪的年代,為了謀求一處不受世俗幹擾的安定之所,他便帶著妻子和村上的一些人四處流浪,輾轉反側。
經過幾年的尋覓,尋寧一行人終於找到了這塊最危險,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無論是之前那廖無人煙的詭異荒原,還是旁邊的魔獸山,這些地方都不是一般人願意來的,更別談在這地方住下去了。
尋寧雖是個印師,但印之靈力極低的他到了壯年時也隻有八印來著,在這地方生活了大幾十年後,現在人老珠黃勉強靠印力維持一下正常的衣食住行,也不至於讓別人親自來喂他吃飯。
為了避免一旁魔獸山裏的威脅,年輕的尋寧就想方設法,先是在村子的遠方建造了大量圍牆設施,結果很明顯,這種簡單的圍牆又怎麼可能擋得住那些凶悍的魔獸呢,建得再高都隻是徒勞。
尋寧不懂得畫結界,也沒有那個實力和財力像天印學院這樣可以直接將印力注入到結界筆中來畫結界,所以魔獸山的問題困擾了他很長時間,好在下山來覓食的都是些低階魔獸,比較好對付。
那一次,魔獸山的魔獸有組織性的下山來了次突襲,一切都是那麼的突然,那麼的猝不及防。
魔獸們很快就翻過那些帶刺的圍牆,有的甚至憑借自己堅實的外殼直接撞塌,圍牆土崩瓦解,村子有危險,遠方狼煙升起,作為首領的尋寧帶著那些普通人與魔獸們拚殺了一整夜。
說到這兒,老者便將旁邊的孫子趕回他的房中,讓他先睡。
後麵的事情,他不想讓年紀輕輕的尋飛知道。
與魔獸們熱血奮戰了一整夜,顯然這些脆弱的普通人根本敵不過那些稀奇古怪的魔獸群,還沒到天亮,村民們就死傷一大半,而尋寧自己的妻子也是在這一夜徹底的離他而去,留下兩個沒多大的孩子。
魔獸們攻陷了村民們的最後一道防禦,瘋狂的朝著毫無還手之力的無辜村民們撲來,這時候,尋寧開始後悔,早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他當初就不應該選擇在這鬼地方落腳!
自責感油然而生,隻怪他們這些人中印師太少,有些本領的印師更少,而且那晚都犧牲的差不多了。
正當一行人絕望之際,一道震懾四方的吼聲伴隨著大量寒氣從天而降,一瞬間就將那些魔獸凍成冰雕,隻見一位身著藍色印師袍的青年從天而降,雙手揮舞間,那些冰雕“哢嚓”一聲在寒夜中變成碎片。
見到自己被救,尋寧連同著所有村民頓時就給這位救命恩人跪下了。
那青年廢話也不多,隻是道了句,“救死扶傷是我們天印學院的傳統美德,都起來吧,我保證以後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了。”
語畢那青年就騰空而去,連名字都沒有留下,這麼多年過去了,青年當年胸口的“天印”字樣依舊在尋寧腦海裏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