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顧微涼你給我滾開!”安然瘋了,崩潰一樣的對著他哭喊:“我不要你管!我不認識你,你滾開!”
手腕被他握的越來越緊,她不知道,他需要多大的忍耐力,才能控製住狠狠將她蹂.躪一頓的衝動。
惹是生非的丫頭,打小就是這樣,招惹了事,最後還有很多的理由,讓人氣個半死,還要去替她收拾殘局或者討回公道。
沒有機會為她去做這些的七年,他反倒常常覺得失去了什麼,現在,那樣頭疼的日子,似乎又回來了。
“疼!”她哭著喊,伸手去掰他的手,掰不動,便緊緊咬著唇瞪著他,希望他把手拿開。
唇瓣都被她咬紅了,潔白如玉的牙齒下是一個淺淺的凹痕,他的熱血燃燒沸騰起來,真想將她按在門上,狠狠咬破她的唇,就像當年第一次吻她的時候,被她咬破了唇一樣,反擊回去!
心在胸口撲騰撲騰跳著,像是要破壁而出,她真該好好聽一聽,這些年,這顆心是為誰而跳動的熱烈,又是為誰而傷而痛過。
顧微涼咬咬牙,低下了頭,唇就在她的唇邊,似乎隨時都要吻上去。
安然瞪大了眼睛,微微張開了唇,看起來,像是在等待他的熱吻,其實不是,真的不是的,她隻是很驚訝。
顧微涼心底燃燒著一團火,因為壓抑了太久,火苗便愈發的膨脹,他定定的看著身下的女人,真想狠狠質問她,到底認識不認識他,到底記得不記得他?
不記得,剛剛為什麼要叫他涼涼?
她可知道,他為什麼那麼排斥江北叫他涼涼,因為,那個稱呼,總是讓他想起過去的歲月裏,有個壞丫頭是如何稱呼他的,他無法保持平靜。
從第一次她砸腫他腦袋,她的母親逼著她向他道歉開始,整整十四年過去了,人生能有多少個十四年?早知道會有今天的陌路,當初她何必一個梨繡球砸中了他?
那一年她的歉道的多沒有誠意,他想一想就有一種狠狠揍她一頓的衝動。
她被母親揪著提到他爺爺家裏,扔在他們麵前,她哭著喊:“涼涼,我錯了,我再也不拿梨砸你了………下回@#$%@#%@#……”
後麵的話爺爺和她母親沒聽清,爺爺看到她哭著道歉了,忙勸她的母親消氣,孩子小,他們不會計較。
可是站在她身邊的他卻聽得清清楚楚,該死的丫頭故意含糊著說:“下回我拿石頭砸,你小人有大量,原諒我吧!”
他記住她了,從那一刻起,她這輩子就是化成灰,他都會記得。
再後來,他放學回家,不是被石子砸了背,就是她故意從後麵撞過來,還無辜的喊:“好狗不擋路,擋路的不是好狗!”
還有一次,他和女同學順路結伴回家,她撲了過去,夾在他們兩人之間,高興的大喊:“小涼涼,你又換女朋友了?這第十二個沒有第十一個漂亮哦!雖然第十一是最醜的……”
那一刻,他真想掐斷她的脖子,他哪兒有女朋友過?可是在她的努力渲染下,他的花心名聲已經不脛而走,想要洗白都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