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惱的伸手要:“還我!”

他鄙視的看了她一眼,倚靠在樹幹上,雙手不停的動,動作熟練極了,她騎在樹上看傻了眼,悄悄溜下樹,站在他身邊,羨慕的問:“你跟誰學的?”

他不語,微微垂著眼眸,認真的做自己的事,喬安然偷偷看著他低垂的睫毛,不自覺的伸手想去觸碰一下。

丫的,一個男孩子,長這麼好看幹什麼?還讓不讓女孩子活了?

手忽然被他握住了,然後,左手的無名指上多了一枚紅色的戒指,上方鼓鼓的,好像鮮豔的紅寶石。

大抵的編的稍微有些大,他握著她的手,調整了半天,等到她反應過來,配合的夾緊手指讓戒指不再繼續滑動的時候,他和她的手心,都已經滲出了汗水來。

安然伸出手,對著陽光照,紅色的塑料戒指在陽光下散發著晶瑩的光澤,比寶石還要美。

她甜甜的笑,眉眼彎彎,轉頭看了他一眼。

他吹了一聲口哨,頭也不回的離去了,走了幾步,又轉回頭惡狠狠的提醒:“本少爺編的東西,不許送給任何人,要保存一輩子。”

她重重點頭,笑得開心極了,一口貝殼般小而潔白的牙齒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玉一般的光澤。他眼神閃動了一下,有些發呆。

那一年,他十八,她十四,他已經算是成年人了,而她發育比較晚,才剛剛初潮沒幾個月。

安然苦笑一下,摘下戒指握在手心裏,輕輕閉上雙眼,握的太緊,已經褪色的戒指硌痛了手心,她慢慢睜開眼睛,將戒指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盒子的最底層。

你還依然是王子,而我卻早已不再是公主,可我永遠不想成為穿上水晶鞋的灰姑娘,哪怕我一無所有,哪怕我在你眼裏已經什麼都不是,我也有我小小的驕傲。

你認識我又如何,反正我不是你想要的女人,而你不認識我更好,這樣我就不會那麼尷尬了。

沒有男人不要緊,我還有母親,她便是我如今的唯一。

安然笑了,正要將盒子收起來,盒子的半張照片又吸引了她的注意。

母親真美啊!下巴尖尖,笑的溫柔極了,她的手似乎伸向身邊,握住了什麼,可是,卻再也看不到身邊的人是誰了。

安然想,那一定是父親,大抵是因為他們分開了,所以恨他才會撕掉有他的那半張照片的吧?

……

江家住宅的江北仍還在和寧伯父暢聊,他抬頭看著站在落地窗前的寧向天,心微微一顫。

寧伯父在他眼裏就是一座山,沉穩凝重,他看人的眼神不帶著狠厲,卻讓你無法直視,仿佛能看到你的心裏去,他很少笑,更多的時候是點一支煙,看著窗口發呆,或者坐在桌前垂眸沉思。

江北知道,他的事業做的大,需要費的腦筋自然多,江北曾戲言,他就是一個思考者,除了吃飯睡覺和必須要說的話,他總是沉默著思考。

“小北,上次我和你爸通電話,你爸說你去新緡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