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安然又在家裏發了一天的呆,下午實在無聊,就出門去了街上,她想給阿姨和母親買兩件秋天的衣服,可是商場裏的衣服實在太貴了,她隻好出來,準備改道去步行街看看。
秋日的陽光還很炙熱,她撐了一把傘,牢牢的遮住了自己的臉,主要是她不太喜歡抹防曬霜什麼的。
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從不遠處飄進耳中:“再走幾步就到了?說好的兩點鍾,清源茶樓。”
安然的手緊緊握住了傘柄,全身都在發抖,將傘努力下移,牢牢的遮住自己,不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臉。
這個聲音,她至死都不會忘記。那不是人的聲音,是魔鬼!
這個擁有沉穩冷冽聲音的男人,披著昂貴的人皮外衣,骨子裏卻是一個惡魔!
安然迅速轉身,離開那個聲音,走的很急很快,躲在角落裏,看著那個高高的男人,在自己助理的陪伴下,走進了一個清雅的茶館。
安然眼底閃過一道痛恨的目光,牙都咬痛了唇。悠長久遠清高的茶文化,他也配享受?不過是一個人.渣而已!
安然的呼吸有些亂,憤怒之後是驚慌和害怕,她不敢再多走一步,用傘遮擋著自己,攔了一輛出租車匆匆而回。
劉助理站在二樓的窗口,驚訝的“咦”了一聲,喬嶽轉頭,無意的問:“怎麼了?”
“剛才看到一個女人的背影,我還以為是她呢!原來不是,看錯了。”
“誰?”
“喬安然!”
喬嶽的杯子頓在手中,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喬嶽迅速放下手中的杯子,走到窗前,卻什麼也沒有看到,轉頭問助理:“你確定不是她?”
助理猶豫著點點頭:“不像,我記得她胖乎乎的,那個身影好像挺瘦的。”
喬嶽不語,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兒還留著一道傷疤,觸碰上去,仿佛還隱隱作痛。他漆黑的眸子閃過複雜的光芒,似乎有些失望,又似乎在慶幸。
這個二十九歲的男人,心機比三十九歲的人都要深,手段也更狠,你看透他,也就等於自己多了許多的危險,所以劉助理聰明的選擇了沉默。
喬嶽回到桌前,繼續喝茶,等待自己要等的人,可是客人遲到了。
劉助理看著他放在唇邊喝了許多次的空杯子,有些驚訝,旋即扔保持了沉默,他如果點出他走了神,一定會給自己惹來麻煩。
安然下了出租車,匆匆跑回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心還在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緊緊閉上雙眼,那噩夢一般的往事卻怎麼都驅不散,在她原本平靜的生活裏炸響一聲驚雷,提醒著她,她如今的孤單和無助。
安然緊緊閉上雙眼,滑坐在地上,抱著雙膝痛哭失聲,往事如潮水一般襲來,帶來沒頂般的窒息感,她好害怕,怕的要死,誰能來幫幫她?誰能告訴她,那一切都是一場噩夢,隻是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