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幾乎要窒息過去,想掙紮又無力,想推拒又貪戀,在糾結之間,便迷失了。
沒有空氣,人都要窒息了,腦中一片空白,身體好像要漂浮起來。
他猛地鬆開了她,新鮮的空氣迎麵撲來,她瞬間從死亡般的異樣感覺中回來,低頭大口大口呼吸著,眼神都是迷離的。
她剛要抬頭看他,他卻又覆了上來,她忙掙紮,哪兒掙脫的了?她乖乖的,可是最後,他還是咬了一下,不輕不重,唇頓時火辣辣的痛了起來,卻又沒有破皮。
安然痛的頭皮發麻,正要屈腿去攻擊他,他卻像是長了眼睛,雙腿製約的她分毫動彈不得。
他身上還有紅酒的味道,似乎是從酒宴上回來的?總不會是一個人喝悶酒吧?
他雙手抓著她的雙腕,緊緊按在門上,眸子裏噴著火,怒視著她,冷冷逼問:“為什麼在這裏?為什麼不上班?為什麼不回家?為什麼要關機?”
他的聲音是嘶啞的,好像喉嚨發炎的感覺。
安然眼角抽抽著,他的怒氣讓她心虛,更惶恐不安,正要開口解釋,他卻忽然高聲一吼:“喬安然,到底為什麼?”
安然嚇得猛一哆嗦,心都要停跳了。
瘋了瘋了,現在的他完全就像是失去了理智,好像她稍微頂撞一點點,他就會掐死她的感覺。
安然嚇得說不出話來,她越是不吭聲,他就越是惱怒。
兩天兩夜的擔心和對她和江北糾纏不清的嫉妒,讓他像發了狂一樣,一旦突然釋放,便再也收不住了。
安然七魂被嚇掉了六個,正要解釋,他忽然一彎腰,將她扛在了肩頭,安然嚇得驚叫,狠狠捶著他的背,嗬斥:“顧微涼,你要幹什麼?你放我下來,放我……”
他一聲不坑,幾步走到沙發前,將她狠狠扔到了沙發上,她被摔的頭暈眼花,身體在厚厚的沙發墊子上彈動了幾下,便懵了。
他俯身壓了下來,用唇封住她的抗議,一手緊緊抓住她的兩隻手腕,另一隻,極快的滑入了她的衣服裏。
安然拚命掙紮,又怕又委屈,可是他的手那麼有力,她怎麼掙紮都沒有用。
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他猛地離開她,在她開口要罵的時候,又精準的回來,重新堵住。
安然要瘋了,這個臭男人,不是人,不是,是狼!
安然痛哭起來,發不出一句詛咒,嗚咽聲從喉間傳出來,她的胸腔都顫抖起來,淚水越湧越多,如洪水,一發不可收拾,他嘴裏都是苦澀濕鹹的味道,像極了他的心情。
喬安然,你知道嗎?淚水是苦的,我的心也是,也是!我要被你逼瘋了,這樣的蠻橫,都是因為你!
他緩緩離開了她的唇,大口大口喘息著,布滿紅血絲的眸子緊緊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