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胡扯一通，顧微涼微微歪頭，眯著眼睛，眼神裏透出狼吃小羊一樣的威脅。
安然咳嗽了一聲，目光飄忽，顧微涼的手順著她的腳踝慢慢上移，微微有些粗糙的指腹滑過她有彈性的褲管裏光潔的肌膚，她瞬間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顧微涼笑了，越笑越危險，手已經越過了膝蓋，在她的大腿上摩挲，她緊張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忙隔著褲子一把按住了他的手：“15+11……”
顧微涼眼神閃動了一下，不動聲色，輸入，頭也沒抬的問：“後麵還有答案吧？說！”
安然咽了一口唾液，百爪撓心，顧微涼還在她褲管裏的手又蠢蠢欲動，她忙飛快的說：“等於……22+18……”
顧微涼的手頓了一下，又垂下眼眸，再開口，聲音竟有些低啞：“後麵…還有嗎？”
安然沉默，臉色有些莫名的發紅，一會望天一會兒望地，糾結的想死。
顧微涼的手又向上滑動，她再次緊緊按住，呼吸有些亂，他皺緊眉頭看向她，確定後麵應該還有。
“後麵是什麼？”
他抽回了手，卻一下壓在她的身上，她的呼吸愈發困難起來，臉紅的像蘋果。
“我說了，你能……你能不那個什麼嗎？”
“什麼？”
“收拾……”
“收拾你？”
“嗯。”
“好。”
顧微涼起身，低頭看著手機，重複念了一遍：“15+11=22+18，然後？”
喬安然將目光離他遠遠的，深呼吸一口氣，咬咬唇，用蚊子哼哼一樣的聲音，低低的說：“=……”
顧微涼修長的手指停留在屏幕上，等著最後的數字。
“=……”安然的聲音更小了，房間裏是兩人低低的呼吸聲。
“=1314……”
顧微涼眸光顫動，手抖了一下，呆呆看著屏幕，腦中一片空白。
兩人都不再說話，顧微涼的手一直停留在手機上方，卻一個字也沒再去輸入，他仿佛失了魂，不曉得在想些什麼。
安然窘的臉通紅，不敢抬頭，她知道，他那麼聰明的人，一定知道這些數字代表著什麼。
那一年的初見，15歲的他，被11歲的她砸中了腦袋，不是用繡球，是用梨核，所以，以後的日子，他一想起她，就腦袋疼。
那一年的自由之旅，22歲的他，擁有了18歲的她，雖然說不清是誰強了誰，但她成年的第一天，就被他蓋了姓顧的印章是事實。
那時年輕衝動的他們，都不知道，對方和自己一樣，想要的也是最後的那個答案：一生一世！
安然又羞又窘，低垂著眼眸不敢吭聲，顧微涼慢慢回神，手去點動數字鍵，卻老是顫抖，不停的點錯，輸了好久，都沒輸進去，他猛地扔了手機，又欺身壓了過來。
安然驚叫：“你說過不收拾……”
“我說過嗎？”
“嗯，剛才！”
“我不記得了。”
“呸，顧微涼，你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