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他死了……(1 / 3)

所以,在難受了很久之後的某個夜課後,他又來接她,她狠心拒絕了,低頭匆匆離去,他呆呆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推著車子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保護著她,卻沒有說一句勉強的話,直到看到她母親來接她,才無聲的離去。

她一回頭,已經不見他,她的心忽就墜落下來,失望的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那個時候,她已經十八歲了,他不知不覺就接送了她一個學期,風雨無阻。

他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視線裏,她開始把精力都用在學習上,可是某些深夜,卻總是忍不住的想起他,直到某次下了晚自習,身邊有不認識的女生對自己的同伴說:“那人跟了我們好幾天了,是不是壞人呀?”

她愣了,猛地轉身回頭,恰好看到來不及隱藏的他,他沒再推著借來的鄰居家的自行車,而是步行默默跟著她,想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她呆呆望著他,他卻咳嗽了一聲,裝陌生人,轉身走到了另外一條路上。

彼時,他已找到了新的工作,在一家小工廠,工資不高,但是養活自己還是可以的,而他的目標是能夠養活一個家,所以他很拚命。

以她的成績,原本可以考一所不錯的學校,可在高考前夕,母親忽然病倒了,昏迷了許久,這極大了影響了她的情緒,高考自然失敗了。

最頹廢的時候,也是最需要錢的時候,父親舊友的孩子送來了救命的錢。

那個男孩子早就喜歡她,一直在等她長大,而母親也對對方非常滿意,因為他們家條件很好,小夥子也很聰明,又有經濟頭腦,特別有能力,多少女孩子都喜歡著呢,可是他就是喜歡輕晚。

“咚咚”!

一陣持續的敲門聲將向天從對往事的追憶中驚醒過來,他才驚覺手中的香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掉落在窗台上,隻剩下了煙蒂和煙灰,他都沒吸幾口,就忘了。

“進來!”他深呼吸一口氣,調整好臉色,淡淡吩咐。

助理走了進來,恭恭敬敬彙報說:“寧總,明天楊副市長要組織一個座談會,您要參加嗎?”

他點點頭:“參加!座談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打算在這裏開拓新的領域,那就要和當地的行政部門聯絡好關係,方便以後的工作。”

助理點點頭,輕聲說:“那我先去安排。另外,江先生和顧先生剛才來敲過您的門,沒聽到您回應,他們就先去了樓下,在等您。”

寧向天有些詫異,他方才走神這麼厲害嗎?為什麼助理的敲門聲他聽到了?

助理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忙解釋:“他們都隻敲了幾下,我敲的時間比較久。”

向天赫然,點點頭:“走吧,去吃飯!”

酒菜已經端上桌很久了,顧微涼還縮在門外的角落裏打電話,向天忍不住看了一眼門外,輕聲問:“微涼在給誰打電話?怎麼這麼久?”

江北笑得有些苦澀,搖搖頭的說:“除了女人,還能有什麼人?甭管,餓死他活該,來,寧伯伯,咱們吃咱們的。”

江北給寧向天夾了菜,向天無意的問:“他女朋友是誰?”

江北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是該替顧微涼保守秘密呢,還是該說實話,寧向天見他為難,便擺擺手:“算了,不用說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理解不了,哈哈!來,咱們吃咱們的。”

第二天又忙了一陣子,回到酒店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顧微涼關上房門,扯了領帶扔了外套,歪倒在沙發上,疲憊的一動也不想動了,眯著眼睛養了養神,他忙又翻身坐起,摸出手機給安然打電話,可是安然的手機又是關機。

他有些生氣,這個笨丫頭,她真的是豬嗎?手機沒電了自己不知道?還是又出去瘋了?他不在,萬一喬嶽又找過來可怎麼辦?

他再撥,還是關機。正要再撥過去的時候,忽然傳來敲門聲。

“誰啊?”他問了一聲,卻沒有聽到有人回應,他又問了一聲,仍沒人回應,他便不予理會,低頭繼續打電話,敲門聲卻又在執著的響起,他又問了一聲,還是沒有人回應。

他惱了,站起身大步走過去,騰的拉開門,門口空無一人,卻有一隻拉杆箱,粉嫩嫩的紅色,他納悶了,這是誰的箱子?

左右看看,沒人!他又關上門,呆了片刻又拉開,箱子還在。

他猶豫了一下,將箱子拉進房中,他以為是江北搞的惡作劇,便去打開箱子,卻發現有密碼鎖,他打不開。

輕輕關上門,他圍著箱子轉了幾圈,給江北打了電話,那廝這個時間大概是在洗澡,沒有接聽。

他繼續圍著箱子轉,手機卻忽然響了,是本地的固定號碼。

“喂……你好,顧微涼!”

“喂,先森,晚桑好哦!”一個有些詭異的女人聲音,甜的發膩。

顧微涼皺了一下眉頭,警覺的問:“你是誰?什麼事?”

“先森,長夜漫漫,寂寞無限,需要不需要熱情一點的服務啊?”

“閨女,爹需要你娘親的服務!不需要你的服務!”他氣惱萬分,直接按掉了電話,那個號碼再打過來,他不接,可是對方很執著,他隻好氣惱的接了過來。

對方卻在他還沒來得及開口之前,先飛快的說:“先森,江北先森為您特別訂了一份禮物,請查收!”

他剛要開口罵,電話已經掛斷了,他給江北打過去,卻顯示通話中,他再打,還是通話中,無論他打幾次,都是通話中。

他剛要去找江北,門又被敲響,他七竅生煙,一定是江北定的什麼熱情服務來了。

他氣惱的喝斥:“滾!”

敲門聲卻執著的響起,江北的電話依舊打不通,他氣勢洶洶的去開門,一把的拉開,咬牙要罵,卻在看到來人時,差點咬了來不及收回的舌頭。

“你他……她她她……”他哆嗦了一下,腦中嗡嗡作響,腿也在發軟。

喬安然靠在牆上,按掉打給江北的電話,雙手叉腰,咬牙喝問:“狼君,她是誰啊?你在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