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沒有掙紮,沒有給他希望,也沒有用拒絕讓他絕望。
她就閉著眼睛,流著眼淚,那麼呆呆的任由他擁抱著;他也沒有動,就那麼呆呆的抱著她,無視身邊紅塵過客來來往往,直到護士跑過來,強行將他們分開,捧著她因為強行拔掉輸液器不當而流血的手,驚呼著,他才臉色蒼白的將她打橫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回了病床上。
那天他一直陪著她,初始也不說話,握著她不需要輸液的手,貼在唇邊,輕吻,吻的她的手背都是濕膩,卻被罵也不肯放手。
海汐認命了。既然遇到他是逃不開的孽緣,她就承受吧!
韓諾,我們早晚會有場廝殺,早晚還是會分開,那就好好珍惜黑暗前的陽光,就當這是一場普通的愛戀。
把這場愛戀,當作是對我的懲罰,也當作是對你的補償。
希望注定相殺的那一天,你別那麼傷……
海汐沉沉睡去,韓諾一邊盯著沒輸完的藥液,一邊握著她的手,小心翼翼的給她剪指甲。她輸液多久,他就一秒不離的在她身邊陪了多久。
針打完,她還在沉睡,韓諾摸過手機,找到韶顏的號碼,發了一條短信過去。
“誰都迷茫過,誰都悸動過,誰都愛過錯過,誰都哭過笑過。過去就過去了,我信你。你抱了我的女人,我也罵了你,我們還是好兄弟嗎?”
韶顏極快的回了過來,簡短的不能再簡短,隻有一個字:是!
韓諾將手機貼在額頭,無聲苦笑,笑過之後,眼眶又紅了。正要再發給他,手機又響了,還是韶顏的,他補充了幾個字,但像是說給愛人的。
你若不離,我便不棄;你若離棄,來世等你。
韓諾笑了,不再是苦笑,是深深的笑意,可是笑著笑著,眼淚就撲簌撲簌落了下來。
霍韶顏,這話聽起來,說咱們不是基友,誰信呢?
下輩子,還得做好基友,仍是一輩子!
“我妹妹回來了。”午夜,她醒來,倚靠在他懷中,輕聲說:“韶顏說過的話,求你不要告訴她,我怕她受不了……”
“我會的!我也心疼小姨子。”他輕聲應了,又補充了一句:“其實這個世界,最心疼小姨子的人,一般就是姐夫了,如果她實在孤獨,也是可以考慮一下姐夫的……”
話音未落,海汐的手已經往他腰間狠狠掐了過去。他痛的抽氣,卻仍舊不掙紮不反抗,隻低頭,狠狠吻住了她,吻的她身體越來越虛弱,軟軟的往枕頭上倒去。
放開她的時候,她臉頰緋紅,被憋的不停喘息,拿凶狠的目光,狠狠瞪他。他笑,滿眼寵溺。
“如果不是念在你還病著的份上,就是醫院,一樣辦了你!”他壓伏在她頸邊,咬著牙威脅。
“你行嗎?”海汐挑挑眉,冷豔的笑:“欺負我是病人?如果我好好的,分分鍾滅你!”
“這是**還是挑釁又或者是挑戰?”他輕笑,手滑進了她的衣衫,從胸前,直接鑽進了她的內衣。
她臉頰一紅,低聲罵:“滾開!”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反擊,門忽然被推開了,小護士高聲提醒:“19床,量個體溫……啊……”
未經人事的小護士,驚呼一聲,呆在原地。
無恥的韓諾,從海汐唇瓣上抬起頭,淡定的問:“看電影?買票了嗎?”
小護士又驚呼一聲,體溫表也顧不上給,紅著臉,轉身就逃。背後傳來韓諾的笑聲和寧海汐的罵聲:“你快滾!你個禽獸……丟死人了……”
厚顏無恥的韓諾,不知道又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惹的寧海汐低低驚呼了一聲,又緊緊咬住了唇,不敢再吭聲。
遇上這麼厚臉皮的人,她還想逃,怎麼逃啊?
情網恢恢,早已無路……
壓在枕畔吻一吻,這還算是好的。
無恥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登峰造極人神共憤的韓諾,原本是睡在陪人床上的,午夜的時候,忽然悄悄鑽進了她的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