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上午的滴水未進,之前是為了躲避這個男人,故顧不上找吃的喝的,此刻又是因為被他逼著,更加不可能隨心所欲的吃喝了,緊張和無措隨著饑渴之感一齊湧上心頭,再加上之前被男人橫七豎八的一頓拎著,此刻一起爆發出來了。
就在男人的大手朝著女人嬌弱的身子伸出去,即將碰到的那一刹那,喬以萱突然做了一個驚人之舉—
“哇……”喬以萱自打記事起就沒做過的羞人的事情,她毫無氣質的嘔吐了。
不說隻有吃飽喝足了才能夠發生的事情麼?怎麼她這會子饑腸轆轆的也會嘔吐呢?
她吐的地方還很不是恰當的,吐的時機應該也是不對的,否則此刻偷眼瞧去男人的一張黑如包公一般的俊顏是怎麼一回事呢?
“來人!”鳳千絕冷聲道。
其實不是冷聲吧,他隻差沒咆哮了,隻不過因為他向來冷慣了,可能忘記咆哮應該有的動作罷了,喬以萱抹了下唇角的口水痕跡,默默的想。
此刻喬以萱的心裏是有些幸災樂禍的,同時也佩服起自己的聰明才智和靈機應變的能力來。因為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她看到男人伸出來的魔手,臨時想到了這一招,對於一個像她這樣秀色可餐的女人,任何男人都舍不得放手吧?喬以萱撇了撇唇角,不屑的想。
可對於一個秀色可餐但渾身狼狽,尤其還是剛剛嘔吐過的邋遢女人,還有男人會感興趣麼?
鳳千絕喊了一句之後,發現並沒有人上來收拾,臉就更黑了。
他薄唇微動,正欲再喊一句,突然憶起他上樓前吩咐過,等會發生任何事情都不準人上樓來,看來傭人是把他的話牢牢記住了,所以他即便是喊破了喉嚨都不會有人上來吧。
意識到這一點,他的目光微微掃了一眼有些幸災樂禍的女人,卻不發一言,轉身朝門口走去,卻又突然丟下一句,“曉寧沒事了”,然後再次轉身離開。
喬以萱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男人的身影消失在臥房門口,腦海裏卻還在消化剛才那句話,兒子沒事了?!嗯,她終於放心了。又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趕緊蹦躂著從床上跳下來,她的腳一落地,就迫不及待的朝大開的窗戶跑去,抬頭往下一看。
納尼,這是幾樓啊?她明明記得男人扛著自己上了三樓,可此刻往下一看,怎麼好像是五樓的高度。她能跳麼?能跳麼?跳下去之後會不會殘廢或者半殘廢呢?或者……
喬以萱在糾結當口,然後就聽到門口一陣響動,她嚇得趕緊又坐回床上,卻不料動作太過猛烈,“噗哧”一聲,直接給坐到了她剛才的嘔吐物上。
自作孽不可恕啊!喬以萱在心裏歎息一聲,又歎息一聲,這都是做了什麼孽才會遭到這麼非人的懲罰呢!
門被推開,男人挺拔的身姿矗立在門口,又恢複了冷靜如常的模樣。
鳳千絕目光一點都沒瞟過來,隨手往床上一指,“那裏,全部撤換掉!”
“是,少爺。”傭人領命前來,心裏還是忐忑的,本以為是出了什麼人命,讓他來收屍呢,此刻看到美女好端端的在大床上正襟危坐的,便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
“小姐,您能到那邊沙發上休息下麼?我需要把這個床單和被套整理一下。”傭人很有禮貌的問道。
喬以萱突然覺得有些尷尬了 ,剛才覺得理直氣壯的舉動此刻顯然是給別人帶來了不知道多大的麻煩啊!
而且此時此刻還有更尷尬的事情發生著呢,她的臀部隻覺得黏黏膩膩的,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麼啊…
是移開還是不移開呢?喬以萱躊躇不定,之前在男人麵前嘔吐她都不覺得有什麼不自然的,而此刻在一個陌生的傭人麵前她反倒是覺得有些心虛和臉紅了,這表情落入了一邊冷著臉的男人眼底。
他眼底深處的風暴更甚,突然走前一步,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他揪起了還在發愁中的女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了她的糾結。
喬以萱反應過來之後才發現自己是被拖著往一個陌生的房間走去。
不,不會吧,此情此景,這個惡魔還不打算放過她麼?
傭人則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剛才柔美可人的小姐被主人拖著離開後,留下的一灘黃綠交加的叫不出名的不明物體,呃,還散發著惡心刺鼻的氣味啊。
“洗幹淨!”鳳千絕把喬以萱直接拖到沐浴蓬頭下,三個字音調落下,打開蓬頭,讓她全身都被淋了個透徹。
冷,冷啊!
喬以萱在心裏詛咒眼前的男人,他是瘋子麼?現在雖然不是什麼寒冷的冬天,可畢竟是深秋啊,居然就讓她這麼嬌柔的一個女人淋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