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嘈雜的聲音讓夜晚晚覺得喘不過氣來,音浪一波一波的衝擊著大腦,自己怎麼會來到這,大腦已經無法思考了,正當她努力穿過群魔亂舞的人群尋找出口的時候,手臂卻猛地被人一扯,夜晚晚隻覺重心不穩,隨即跌倒在一個溫熱堅實的懷抱裏。
夜晚晚嚐試著掙脫束縛,卻發現這個懷抱越掙越緊,簡直有想要把她勒死的節奏。
“你是誰,放開我!”夜晚晚覺得她快窒息了。
被吃豆腐的羞恥憤赧立馬就被危急生命的信號掩蓋過去了,她大手一揮,瘋狂的嚎叫,可惜很快就被喧囂的音浪裹進去了,誰也沒有發現這裏的異樣,周圍的人們機械般的舞動著誇張的動作,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夜晚晚撒潑似的甩動身體,才勉強掙脫了這個危險的懷抱。
她憤憤的回頭一看,那人身著朋克夾克,仔細一看,胸前的夾克上有一排細密的柳丁,怪不得剛才硌得要死,夜晚晚虛虛的摸著自己的後腦勺。
“怎麼是你?你要幹什麼,這是什麼地方!”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讓人惹不起又躲不開的慕思辰,而此刻他正掛著放蕩不羈的笑臉,一眨不眨的看著夜晚晚,還從沒見這人對自己笑過,別說這人笑起來真挺好看。
幕思辰也不回答她的問題,隻是掛著迷之微笑,走到跟前輕柔的牽起夜晚晚的手,把她帶到了一個僻靜的走廊。
夜晚晚被他笑的丈二摸不著頭腦,迷迷糊糊就跟著他去了。
接下來他的舉動更是讓夜晚晚很崩潰,恩,很標準的壁咚,沒錯,接下來就是大眼瞪小眼的兩張臉越來越近,這是夢,絕壁是夢。
“咚!”劇烈的疼痛伴隨著重物墜地的悶聲,夜晚晚歎了一口氣,默默從地上爬起。
自己真是空窗太久了,什麼人都能跑進自己的夢裏,真是恥辱啊。
麻利的洗完漱,夜晚晚便打起精神去上班了,今天也得努力縮小存在感,躲著點慕思辰這個瘟神,她可不想讓人覺得自己是別有目的,用事實說話嘛,時間長了,這事兒自然而然的也就過去了。
到了公司夜晚晚便有條不紊的處理手頭上的工作,到大廳送文件的時候發現一個滿頭白發的老爺爺在大廳中央,雙手背負,來回渡步的走顧右盼,看起來像是不知道去哪。
看老爺爺衣著樸素不像是公司的人,怕是來找子女的,估計是迷路了,人來人往的大廳中竟也沒人注意到,去幫幫老爺爺吧。
打定主意後夜晚晚便帶上甜美的笑容,上前輕拍老爺爺的肩膀肩膀問道:“老爺爺您是來找人的嗎,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被叫住的人神情古怪的看著夜晚晚,表情看起來對夜晚晚頗為不滿。
“不用,你去工作吧”老爺爺微微張口,聲音像從牙縫裏擠出來一般,卻十分渾厚,威嚴有力。
那氣場完全不像個迷路的老爺爺,那是隻有上位者才能散發出來的氣場,有點眼見的人怕是早看出來老爺爺身份不一般了,可偏偏夜晚晚同情心泛濫,滿心覺得這爺爺跟自家爺爺似的容易迷路,死心眼的認為這位老爺爺需要她的幫助,隻是不好意思麻煩她。
夜晚晚安慰道:“沒關係,我的工作可以先放一放,我先幫您找人吧,這裏人來人往的您得等到什麼時候啊!”
老爺爺聽完夜晚晚的話神色更加怪異,再加上夜晚晚很自然地挽過他的胳膊,感情像是要扶著她走,這舉動讓人詫異,又惱怒。
“你是哪個部門的,叫什麼名字”
老爺爺不動聲色的抽離胳膊,心想這小丫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是真不認識他還是假不認識他,居然敢當著他的麵說工作可以先放一放,什麼時候公司員工都可以這麼無法無天了?
他得好好找慕思辰那個小子問問,怎麼管理的員工。
“我叫夜晚晚,老爺爺你要找什麼人啊,我幫您吧,您呀和我爺爺特別像,我爺爺也總愛迷路”
夜晚晚閑話家常似的說著,甜甜的微笑把眼睛眯成了月牙狀,十分可愛。
“是麼,這樣吧,你把我帶到電梯就行,然後你該幹嘛幹嘛去吧”
看這小孩也不像是有心機的人,怕是真覺得自己就是個迷路的老爺爺,挺善良就是人蠢了點,但是對工作不認真的態度不弄縱容,該罰還是得罰,老爺爺心裏默默尋思著。
到了電梯門口,老爺爺輕車熟路的按了私人電梯鍵,從容不迫的邁著四方步,走進電梯,那動作無比的自然,好似行雲流水般一氣嗬成,以至於懵逼的夜晚晚都沒反應過來,電梯門快合上了才反應過來,連忙抵住電梯門。
“老爺爺你快出來,這是私人電梯,一般人不能進去,會罰錢的,您快出來,旁邊這個才是普通電梯。”
老爺爺目瞪口呆的看著八爪魚似的扒在電梯上,看到對著自己一臉焦急的解釋夜晚晚,自己真有些哭笑不得了,感情這孩子還沒看出來他是誰,他都進私人電梯了,有點腦子的怎麼著也能猜到個八九不離十了,這孩子是真傻啊。
“夜晚晚,你在幹什麼,像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