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馬路顯得特別的空曠,所有的人似乎都在這個時候都變成了鬼,或者說是類似鬼的形單影隻。
“夜晚晚,你到底是項幹嘛啊,你就不能忘了幕思辰嗎!我跟你說你要是這樣你一輩子也走不出來,手機丟了你就一直不買新的懷念嗎,這個道理小孩子都懂你怎麼就是不明白呢!”悅兒有些著急了,對著夜晚晚吼道。
而夜晚晚並沒有理會悅兒所說的東西,踉踉蹌蹌的朝著自己家的方向了走了過去。
悅兒雖然是生氣,但是也是擔心夜晚晚的安全,還是打車吧他送回家了。
倒在床上的夜晚晚把臉埋進柔軟的被子裏,這樣就不覺得是她沒出息的哭了,隻是被子裏很快襲來的濕熱悶的夜晚晚快要窒息。
腦子裏卻還清晰的浮現著思辰把我抱在懷裏耳鬢廝磨的說著隻愛我一個,說著你不離我定不棄......
第二天清晨,夜晚晚睜開雙眼,頭痛的像是爆炸一樣,環繞了一下四周,愕然發現這裏不是她的家。
悅兒從廚房端來水和米粥,告知夜晚晚“昨天你喝醉了,那個時候問你家住在哪裏,你沒有回答,我就擅自主張把你帶我家了。”
“怎麼樣,頭還痛不痛啊?”悅兒耐心的詢問“我今天替你請了假,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夜晚晚張開口,嗓子已經啞了,喝了一口水潤潤,對著悅兒真誠的說著“昨天,謝謝你。”
“你沒怪我就好了啦!”悅兒吐了吐舌頭“不過失戀之後,酩酊大醉真的可以緩解一時的痛苦…”
“嗯!”夜晚晚點點頭“我真的好多了,昨天這一哭這一折騰啊,心裏舒服了不少。”
這回輪到悅兒笑了,上前喂著夜晚晚,夜晚晚張口喝了一口粥,溫溫暖暖的入了身子,腦子也精神不少。
就這樣,夜晚晚背靠著床頭,悅兒坐在夜晚晚的旁邊,慢慢的喂著她,看著她吃下去。
此刻,遙遠的海外。
幕思辰仍出在昏迷當中,昏迷的他仿佛在做一個永遠都醒不過來的夢,夢裏隻有他,四周是一望無際的操場,好像很開闊的樣子,那操場很大,一眼望過去,邊界處則是稀疏的蒹葭,霧雪般的白色,而幕思辰手裏拿著一本書,書翻開的那一頁赫然寫著——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下一刻,他和一個穿著素花洋裙的女孩走在一起,仿佛認識了很多年一般,在一個彎道處,女孩一步比一步快,一步比一步快,幕思辰在後麵一直追,氣喘籲籲的一直追,眼看女孩即將消失在視野中的時候,他猛的一下睜開了眼睛……
環顧四周,仿佛一切都是陌生的,白色的牆壁,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手上還掛著吊針,身上不知何時已著了一件病號服,屋子裏孤零零的,一個人也沒有。
慕思辰努力的想要想起來這是哪兒,可是頭隻是昏沉沉的痛,什麼也想不起來。
慕思辰的腦中始終浮現著剛才那個素花洋裙的女孩,那笑容仿佛傾國傾城,又仿佛似曾相識,可他依舊不知道那個女孩是誰,甚至連在哪兒見過她也記不清了,幕思辰就這樣在床上躺了一個時辰,忽然,門被推開了…
一個中年婦女走了進來,手裏拎著一個盒飯和一些水果,看見幕思辰,女人一下子驚呆了,顫抖著說,“兒…兒子,你…你醒了……”
幕思辰上下打量著這個婦女,感覺熟悉又陌生,這個婦女和夢中的女孩一樣,好像在哪兒見過,可又什麼都不記得了。
幕思辰半晌沉默,然後下意識的問道,“我…我們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