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般大小的杆苗兩邊長著一片片三角形的葉子,枝黃葉綠,表麵附有纖細的絨毛,這些和記載的活絡草的一樣,但是餘葉發現這株有些特別,在它的葉片上布滿條條淡黃色的紋路,複雜而有規律,而且在雨霧中能清晰看見紋路發出淡淡的光暈。
“好詭異的紋路。”餘葉想細看清楚,看了片刻,頭部就有些發暈。他甩了甩頭,放下背上的藥簍子,拿出鐵鋤頭,無論如何,先把它挖出來再說。
餘葉越挖越心驚,這株活絡草根部龐大的驚人,而且在正根的中間處,有一個如西瓜大的黑色果實,所有淡黃色的紋路都彙集成一條金色的線蔓延在上麵,聚點在果實的中央。
為了不傷害它的根部,餘葉足足挖了一個三米多寬的大坑,可還是沒有盡頭,仿佛它的根是無限延伸開來的。
天色漸晚,大雨傾盤,實在是沒辦法挖了,隻能弄斷所有的根,把草苗帶走了。餘葉擦了擦滲在眼睛的雨水,然後鋤頭高高揮下,鋤到的根像一條條的鋼絲,沒有絲毫損傷。
“這到底是什麼啊?”餘葉震驚無比,這絕對不是普通的活絡草,或者說根本就不是活絡草,但他估計,這株草藥應該比活絡草珍貴十倍不止,也就是說,他隻要把這株草藥弄到手,那麼就有錢買功法了,說不定還能買到那本大衍神功。
餘葉心底興奮了起來,不管有多難,他一定要得到它。餘葉握住鋤頭,連續在那條根同一個位置鋤了幾十下,卻一點作用都沒有,甚至連皮都沒破。
“怎麼可能?”餘葉咬牙發狠,這情況好比在一個窮小子麵前放滿一堆金銀財寶,但是連一個銅板都拿不動,沒有人會甘心。他大喝一聲,用盡所有的力氣鋤下,鋤頭的木柄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一下子就斷開了。
鋤頭就像鋤在一條被拉得繃緊的鋼絲上,被反彈回來,正中餘葉的額頭砸下,頓時鮮血橫流,順著雨水,全部流在草藥的根裏。
餘葉捂住額頭,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就在這時,不知道是他的頭痛的厲害還是地上在震,他感覺整個人是搖晃起來的。他抬頭隻見藥草的根部不斷的迅速收縮,所有的紋理在黑色果實上麵盤旋刻畫,接著果實上麵的黃色越來越多,逐漸變成了金色。
與此同時,餘葉感覺到身體慢慢的僵硬起來,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被吸住了,正快速的沿著額頭的傷口流出,是這個詭異的鬼東西在抽取他的血液。
再這樣下去餘葉必死無疑,他不甘心,一口就咬在了果實上麵,卻出奇的輕易咬破了果實,金色的流漿順著他的嘴巴流進,這一刻他如同吞了一口岩漿,灼熱的流火從他的咽喉開始焚燒,一直到五髒六腑,像是要灰飛煙滅,他再也堅持不住,直接昏迷了。
餘葉醒來發現已經躺在了家裏,王小東坐在木屋的門口,用麥草逗著一直不知哪裏來的小黑貓。
餘葉口幹舌燥,喉嚨火辣辣的痛,喊道:“小東,給杯水我。”這一開口他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嘶啞的將近失聲了,那天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王小東一驚,轉過來歡喜道:“哎喲,謝天謝地,老大你終於醒了,不然我真以為你要掛了。你掛了也不要緊,但是你得告訴我有沒有人欠你債啊,我也好去找人追數。”
無視這死胖子的渾話,接過水來喝了一大杯,餘葉才覺得舒服些,問道:“我記得昏迷在上山了,怎麼回家的?”
聽到餘葉問這話,王小東就滿臉的委屈,說道:“那天晚上你沒回來,第二天是我和周嬸在上山找到你了,當時你昏迷在一個大坑裏,周嬸就背你下山了。回到家裏後幾天裏,你一直高燒不退,周嬸每天出去給你買藥,餘叔在家熬,我就一直在這裏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