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石磨鎮的班車在上午10點才有,等車的這段時間,劉旭東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轉著,大街上已經充滿了節日的氣憤,各種五彩繽紛的廣告把整個街道裝點的異常斑斕,各式各樣的月餅也把商店的櫥窗塞的滿滿的,就連一些不起眼的門頭也紛紛打起了‘高價回收禮品’的招牌。
走到揚州菜館的門前,劉旭東猛然想起了那個女服務員,於是推開門走了進去。
飯館還沒到來人的時間,一樓冷冷清清的,隻有老板娘一個人坐在吧台前,悠閑的磕著瓜子,眼睛盯著吧台上電腦的顯示器,看樣子又是肥皂劇。
劉旭東盲目的走進來,這才想起自己連那個服務員的名字都不知道,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跟老板娘說起。
“訂桌麼?兄弟。”老板娘抬頭看了一眼劉旭東,這個顧客還是很麵熟的,所以話語之間也比較客氣。
“哦,我來找個人。”劉旭東笑著說道。
“找誰啊?”
劉旭東把那天的那個女服務員的所有外觀特征,言行舉止,甚至於衣服的顏色都說了一個遍。
老板娘聽完,哈哈一笑,說道:“兄弟眼光不錯啊,那可是我們飯店的第一美女。”
劉旭東知道老板娘誤會了他的意思,但又不好解釋,隻是問道她在不在。
“她半個月前就不幹了。”老板娘帶著無奈的語氣對劉旭東說。
“不幹了?為啥不幹了?她去哪裏了?”劉旭東一連問了三個問題,他以為老板娘在跟他開玩笑。
老板娘告訴劉旭東,半個月前那個服務員突然就提出辭職,平日裏在飯店幹的很好,而且給她的工資也不低,但就是不知道啥原因,至於去哪裏老板娘說她也不知道。
這讓劉旭東很意外,半個月前正是他在這裏吃飯的時候,莫非是因為幫了自己而辭的職,想到這些劉旭東覺得自己有些慚愧,甚至於有些自私,他本是來感謝的,卻連句感謝的話都沒能說出來,他問了老板娘那個服務員的名字和電話。
老板娘告訴劉旭東,那個姑娘叫邵麗麗,電話號碼也給了劉旭東。
臨出門,老板娘對劉旭東說麗麗是個好姑娘,讓劉旭東好好去追,而且她能看得出,劉旭東跟邵麗麗很般配。
劉旭東沒有理會老板娘,出了飯館的門,撥了邵麗麗的電話,卻提示已經停機,他又返回飯店,核實了一遍電話號碼,這才無奈的又離開飯館。
劉旭東對著天空搖了搖頭,看來這是上天的安排,也或許是自己命中就改虧欠那個姑娘,算了,還是看緣分吧。
買了些水果,月餅,給老爸老媽分別買了一件衣服,劉旭東便趕緊朝汽車站走去。
有時候事情總是那麼巧合,巧合的讓人瞠目結舌,巧合的讓人目瞪口呆,巧合的也讓人沒處躲藏。
劉旭東在回家的車上遇到了徐鳳娜。
兩個人目光接觸的一刹那都被彼此的存在而為之一顫,卻又不得不麵對麵前的另外一個人,劉旭東打量著這個曾經讓自己日思夜念的女子,而此時已經是那麼的陌生,陌生的有些恐怖,曾經纏綿過,也曾經花前月下,如今活生生的存在於自己的麵前,確是比整車的人都陌生。
劉旭東強裝出笑容,跟徐鳳娜打了招呼,徐鳳娜也笑著應了一聲,劉旭東走過車的最後邊,坐了下來。
但當劉旭東再一次打量徐鳳娜的時候,卻發現了徐鳳娜腳上的那雙碎花涼鞋。
一路上兩個人因為隔著很遠,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在劉旭東的腦子裏那雙碎花涼鞋卻比徐鳳娜俊俏的臉龐更加的清晰,如果不是今天早上在餘善貴家裏看到那雙鞋子,他不會有這種感覺,但這雙涼鞋自從自己給徐鳳娜買了以後,從未見在第二個人的腳上看到過,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他更不願意往那方麵去想,但自從自己遇到徐鳳娜跟王迪親親我我,原來自己心裏那個聖女般神聖的徐鳳娜已經完全改變了,他覺得白曉晴的話裏有話,隻是沒有說明白罷了。
從早晨到現在,徐鳳娜的影子隻是在劉旭東的腦子裏停留了一刹那,即使是在最近幾天,他也沒再想起徐鳳娜,而眼前在徐鳳娜的腳上那雙碎花涼鞋卻讓劉旭東不得不回憶起當初買鞋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