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娜:
驚悉叔叔去世,心裏忍不住的刺痛,叔叔患病期間沒能到家看望,深表遺憾,再次,對叔叔表示深切的緬懷,也希望你能節哀順變,麵對以後生活,堅強起來。
雖你我在以前有些誤會,但畢竟我們是同事一場,你我之間很多事情都存在誤會,此時或許說這些已經過於多餘,但在我心裏,你一直是當初在石磨鎮政府的那個我對桌的妹妹,時過境遷,雖然你我變化都非常大,但在我心裏一直沒有放棄,你是個聰明的女孩,以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沒有過多的奢求,但願你能直麵以後的人生,盡快走出陰影。
上次的事雖然不想再提及,但我還是想說那是我的錯,不該喝那麼多的酒,對你造成的傷害,我深表遺憾,同時也想對你說一聲,對不起,希望你能原諒。
人都是感情動物,我知道你心底是善良的,所以不管你做了什麼事,我都沒有怪罪你,誰沒再年輕的時候犯過錯誤,隻要敢於麵對錯誤,那這個人還有希望,我相信你的前途是光明的,你的人生是精彩的。
這些錢希望能幫助你度過難關,你是最棒的,加油!
寫完了信,劉旭東又仔細的看了一遍,覺得該說的也都說了,於是打印了出來,把信的源文件徹底刪除,便把這封信折好了放到了褲兜。
晚上回到家,劉旭東悄悄的把一千塊錢和這封信給了章瑞紅,讓他周末回家的時候交給徐鳳娜,章瑞紅雖然有些驚訝,但她知道劉旭東跟徐鳳娜以前是同事,也沒有多問。
劉旭東對章瑞紅還是比較放心的,所以也沒有囑咐她不能讓王冰知道,章瑞紅心知肚明。
周二一上班,劉旭東便被閆瑞東通知到他辦公室去一趟。
見到閆瑞東,一臉的笑容似乎在告訴劉旭東,一把手請他來可能有好事。
等劉旭東坐到了沙發上,閆瑞東才慢慢的跟劉旭東說:“天成啊,最近工作怎麼樣啊?”
“嗬嗬,在閆局的領導下,工作還行,基本上沒什麼事。”劉旭東如實回答,他覺得,閆瑞東是找他來彙報一下工作。
劉旭東說完見閆瑞東好像在等著自己什麼,便繼續說道:“上周查了幾個企業,基本上還算可以,隻有個別的有些事故隱患,都給他們下了整改指令,估計沒啥問題,這周去複查一下,順便也有幾個企業要檢查。”
劉旭東詳細的說了一下工作上的事,閆瑞東聽了依然保持著麵部的微笑。
“天成啊,我知道你很聰明,但我發現最近你好像有些浮躁啊。”閆瑞東像是一個閃雷,瞬間就改變了說話的意思。
劉旭東聽閆瑞東這麼說,立刻明白了一些,他覺得,今天一把手找他不是好事,而是壞事,他心裏開始有些發慌,閆瑞東到底什麼意思?
劉旭東沒說話,表情變得緊張起來,不敢去看閆瑞東,隻好聽著他接下來的話。
“你這個大隊長說到家也算是我定的,既然我能讓你當上,那我也能讓你下來,你現在沒有把全部的精力放到工作上,心浮氣躁,有些事不該你去想,年紀輕輕的,如果不求進步,整天想些亂七八糟的事,對你沒好處。”
閆瑞東越說越難聽,但臉上的表情卻沒變,笑迷糊的看著劉旭東。
劉旭東聽著這些話,隻覺得心裏堵的難受,什麼時候自己沒把精力放到工作上了?他很納悶,自己可是對工作從來沒有二心,就算自己是個大隊長,自己也沒把自己太當回事過,現在的成績就能說明一切。
但劉旭東卻不能提出疑問,他突然想起那天晚上萬振國說的話,莫非那句話真的傳到閆瑞東耳朵裏了?劉旭東有些不敢相信。
“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應該明白,多了我也不說了,你自己心裏要有數,別到最後把自己的前途毀了,那樣不值得。”
聽到閆瑞東貌似有結束的意思,劉旭東便趕緊起身,低著頭對閆瑞東說:“閆局長,您教育的是,我記住了,謝謝您的教導。”
說完,劉旭東也不去看閆瑞東,他在想,這件事十有八九是孔建說的,要不是那天萬振國跟自己說那些話,或許怎麼得罪的閆瑞東他都不知道,如今閆瑞東已經在側麵的告訴自己,自己那句話的確說的很不到位,可這種印象已經給閆瑞東留下了,想改變恐怕也不是輕而易舉。
閆瑞東又教育了劉旭東幾句,句句斃命,劉旭東聽了心裏發毛,但他已經變得成熟,這些事是不能跟王恒山說的,自己的事自己承擔,既然已經這樣了,那自己也認了,想辦法改變,別的沒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