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旭東出了閆瑞東的辦公室,雖然心裏對孔建已經有了提防,但他並沒有怪罪他的意思,這件事碰到誰的身上也會報複,況且是把孔建的好夢給破了,他能沒意見麼?好再這隻是一句話的事,如果自己不小心被孔建抓住了致命的把柄,那誰也救不了了。
劉旭東意識到社會的複雜性,當初自己發了恨的把餘善貴搞掉,雖然沒有達到預期的目標,但對於餘善貴來說也已經算是致命的打擊了,餘善貴不可能善罷甘休,那些謠言劉旭東不得不又重新想了一遍,很多時候,不聽小道消息的人,是得不到真正地消息的,劉旭東開始處處小心,但他哪裏知道,這對於他,也隻是個開始。
餘善貴被開除以後,便一個人去了省城,好在自己還有些積蓄,在省人大那個關係的幫助下,在省城開了一家小餐館,他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齷齪行為,隻好把名字也換了,偷偷的在省城打拚,雖然這件事過去了很久,但在他心裏卻一直裝著一個事,那就是劉旭東,如果沒有劉旭東,自己不可能到這種地步,憑著自己的關係,加上年底的換屆,自己完全有可能被提拔。
接到孔建的電話,餘善貴覺得這不足以把劉旭東放倒,也便沒多理會,隻是囑咐孔建慢慢來,等到一個好機會再下手,而下手那就是致命的。
接受了閆瑞東教育,劉旭東明顯的感覺到了閆瑞東對自己的“照顧”,但凡有個工作上的彙報,閆瑞東總是能挑出一大堆的毛病,而且小題大做,把劉旭東再旁敲側擊的教育一頓。
但閆瑞東也不是傻瓜,王恒山這個大樹一時半會還倒不了,自己也就是教育教育劉旭東罷了,如果動作太大,對他也沒啥好處,所以劉旭東的位子依然坐的很穩,倒也沒什麼質的變化。
劉旭東雖然心裏很不爽,但萬振國的話卻深深的影響了他,官場很奇妙,有些事雖然表麵上看似很輕鬆的解決,但裏麵的水卻非常的深,對於閆瑞東的“照顧”,劉旭東沒有表現出半點的不樂意,而且樂此不疲的做著自己該做的事。
孔建在劉旭東麵前表現的很自然,就像什麼事都沒有一般,劉旭東才發現孔建這個人城府這麼深,以前對於孔建的印象那就是剛畢業的大學生,現在他才知道,這個人非常適合在官場混,任何事都不表現在臉上,劉旭東吩咐什麼,他就幹什麼,而且也能幹的很出色。
劉旭東並沒有像閆瑞東“照顧”自己一樣去“照顧”孔建,他覺得這個年輕人還有潛力,報仇如果表現得很淺顯,那就說明自己的城府還不夠深,把顧業斌搞下台這件事本身對劉旭東的觸動就很大,雖然是秘密行動,萬一那一天被人知道了,那自己小人的罪名肯定就扣上了,他不能再樹敵,以後的路誰能說的清,萬一到最後自己失去了王恒山這個後台,那也要為自己想想未來。
章瑞紅把劉旭東的信和錢都交給了徐鳳娜,至於如何交給她的,交給她的時候徐鳳娜什麼樣的表情,從老家回來,章瑞紅隻字未提,但回來的當天傍晚,章瑞紅便告訴劉旭東,有個人想見見他,地點選在一個賓館,房間號是102。
劉旭東不知道為何要選在賓館見麵,雖然他覺得這個人有可能是徐鳳娜,但還是有些不放心,賓館這個地方對於他來說已經有了陰影,自己跟徐鳳娜那點事,餘善貴把章瑞紅“侮辱”的事,都是發生在賓館,可這人為什麼要選在賓館?劉旭東有些猶豫了。
“到底是誰啊?”劉旭東還是忍不住問了章瑞紅。
他要先搞清楚見的誰,才能決定去不去。
“去了你就知道了!”章瑞紅在劉旭東麵前賣了關子。
“章姐,你跟我說能怎麼樣啊?無非就是個見麵,再說了,這地點選的也太那個啥了吧?”劉旭東滿條斯文的跟章瑞紅說。
“可是她不讓我跟你說。”章瑞紅猶豫了。
“為什麼?”劉旭東問道。
“她說怕你不去見她。”章瑞紅還是擋不住劉旭東的問話,她在劉旭東麵前沒法撒謊,便說出了實情。
“又不是去見閻王爺,我有什麼怕的?是人是鬼我都去見,隻要你告訴我是誰。”劉旭東不依不饒,他估計章瑞紅會告訴他,這一點他心裏有底。
“是徐鳳娜!”果然章瑞紅說了出來。
劉旭東腦子裏已經想到是徐鳳娜,要是換做別人肯定不會讓章瑞紅通知,再說了,章瑞紅接觸的,也就是徐鳳娜。
但劉旭東卻不知道徐鳳娜為何要見自己,好事壞事他還不知道,在賓館見麵,萬一跟上次一樣,再出點什麼事,那自己豈不成了千古罪人,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劉旭東看著章瑞紅,心裏充滿了疑問。
“她跟你說啥了沒有?”劉旭東想從章瑞紅嘴裏了解點緣由,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