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著急,別害怕啊,打雷就是聲音大了點,又不會吃了你,你怕啥啊?”劉旭東安慰道。
“我不知道,就覺得身邊沒有依靠,連個抓的東西都沒有。”
“把身體蜷成一團,越小越好,那你就不會害怕了。”劉旭東把自己小時候的經驗分享給了沈薇薇。
“已經很小了,劉,劉哥。”沈薇薇的話還是有些顫抖。
雷聲好像是犯了癮一樣,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一個接一個,而且覺得不是走遠了,而是越來越近,閃電的頻率也大了起來,每個閃電來臨,幾乎都會把整個世界照亮,把所有的萬物都暴露在世人的麵前。
在轟隆隆的連續打過幾個響雷以後,沈薇薇那邊竟然傳來了啜泣聲,而且帳篷顫抖的也一波比一波劇烈。
劉旭東沒想到,人害怕了還能到這種程度,想安慰她,卻又不知道說啥,但劉旭東卻不好意思自己睡,雖然睡意蒙蒙,他還是努力讓自己睜著眼。
過了十多分鍾,沈薇薇帶著哭腔,小聲的對劉旭東說:“劉哥,劉哥,我快死了。”
“怎麼了?沒事吧。”劉旭東知道她是嚇得。
沈薇薇沉默了一分鍾,然後說道:“劉哥,我不管了,我要去你那邊。”
這句話在劉旭東腦子裏比任何一個響雷都響,來我這邊,跟我共處一個帳篷?
“我這沒防潮墊!沒睡袋啊!”劉旭東趕緊說道。
可那邊根本就不理會劉旭東,而是傳來收拾東西的聲音,不一會,沈薇薇的帳篷門被她拉開,拉鏈的摩擦聲,似乎響徹了山穀,也響徹了劉旭東的大腦。
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劉旭東也不敢再開燈,把睡袋往自己身上裹了裹,像是保護起自己一樣,坐在了帳篷的一角。
沈薇薇很快來到劉旭東的帳篷門口,小聲的說:“劉哥,劉哥,快開門,我快死了。”
劉旭東拉帶內帳的拉鏈,又拉開外帳門,沈薇薇正抱著墊子,睡袋纏在身上,站在門口,劉旭東不知道如何是好,拉開門後又蜷縮回了角落。
沈薇薇把墊子仍進劉旭東的帳篷,自己鑽了進來。
等把門關好,墊子鋪好,沈薇薇重新把睡袋套在身上,這才躺下。
劉旭東仍然坐在角落裏,幾乎也就是三十秒的時間,自己的帳篷裏麵就多了一個女人,而且還是裸替女人,這讓自己如何能淡定,可現在自己又能幹啥,沈薇薇是進來避難的,這樣看著她,竟然忘了自己也要睡覺。
雷聲還是一個接一個,沈薇薇的身體隨著雷聲更是一個痙攣接一個痙攣,閃電把帳篷裏麵瞬間照亮,劉旭東借著閃電的光才能看清楚沈薇薇唯一露在睡袋外麵的臉。
沈薇薇的臉跟身體一樣,也已經縮成了一團,本來挺漂亮的一個女孩,這麼一縮,幾乎就不能看了。
“劉哥,你坐著幹嘛,躺下啊。”沈薇薇突然睜開眼,對劉旭東說。
“哦,哦。”劉旭東結巴的說著。
剛才聽沈薇薇說她光著睡,劉旭東的身體還有點變化,此時這個光著身子的女人就在自己旁邊,劉旭東的身體不但沒有什麼變化,而且心裏還有種害怕的感覺,夾雜著緊張。
雷聲沒有停的意思,沈薇薇的身體也在一直顫抖,劉旭東更是一點睡意都沒有,除了外麵的風聲,雷聲,整個世界就是寂靜的,兩人也不再聊天。
混賬這個詞早前是罵人的話,但在驢友隊伍裏卻不在是他本來的意思,而是解釋為兩個以上的人共同住在一個帳篷裏麵,混也就成了混合的意思,但慢慢的發展下來,混賬一詞就變成了異性之間共同一個帳篷的意思了,在驢友群裏,這種事情屢見不鮮,有很多偽驢友,就是為了這種邪惡的想法才混進去的,混賬雖然不新鮮,但對於劉旭東這種新驢來說,卻新鮮的不得了,他沒想到自己第一次露營就遇到了這樣的事,這要是傳出去,肯定在驢友之間會炸翻了鍋,同時,在寧城也能炸翻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