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強卻沒法把心裏的疑問當麵的問王恒山,直到眼看著王恒山下了樓,他才順手帶上了王恒山辦公室的門,打算打掃完衛生再去收拾。
但等打掃完了衛生,徐強覺得自己去給王恒山收拾辦公室有些不妥,這個不妥在於他從未給王恒山服務過,就算偶爾王恒山安排個什麼工作,他也是跟王恒山的秘書溝通以後去做的,雖然王恒山臨走的時候交代給自己了這個神秘的工作,但徐強還是覺得自己如果進了王恒山的辦公室,旁人看不到則好,如果有人看到,那自己就算長了兩張嘴也說不清楚了,如果省紀委沒調查王恒山還好說,現在可不一樣,這是關鍵時期,每一個人的動作都有可能涉及到王恒山被調查的事,所以徐強做出一個決定,他找到了王恒山的秘書。
徐強告訴秘書,說王恒山剛才出門,正好遇到,王恒山讓自己給他收拾一下辦公室,自己覺得不妥,所以告訴你,咱可以一起去收拾一下。
秘書沒多想,以為王恒山辦公室來過客人,這種收拾辦公室的活他早就幹夠了,沏茶倒水擦桌子,每天不知道要重複多少次,現在徐強倒是主動送上門來了,這個活不讓他幹就對不起自己了,況且這是王恒山交代的,他巴不得有個人替他幹,所以秘書所,既然是王縣長交代的,你自己去收拾就行了。
有了秘書這句話,徐強這才光明正大的進了王恒山的辦公室。
但進去以後徐強才發現,他的辦公室幾乎沒有什麼好收拾的,就連給客人倒水的茶杯都沒有,桌子也是一塵不染,這到底要收拾啥?徐強有些犯難了,他走到王恒山辦公桌前,突然發現辦公桌的正中間有一個便簽紙,雖然便簽紙是白色的,但徐強還是拿起來看了看,這個鏡頭就像是電影007的一幕,徐強拿著便簽紙對著陽光仔細看了看,上麵竟然有一些鞋子留下的痕跡。
他辨別不出上麵寫的啥,但徐強敢肯定,這是字跡,而且是王恒山的字跡。
徐強又俯下身子,往桌子下的紙簍裏看了看,裏麵什麼都沒有。
幹脆,徐強撕下了這張帶有筆痕的便簽紙,塞在口袋裏,順便又把辦公桌上的東西擺了擺,雖然隻是動了很小的地方,但起碼他也算收拾過了。
徐強見實在沒有什麼好收拾的,又故意在裏麵呆了幾分鍾,這才出門把王恒山的門帶上,然後跟秘書說了一聲,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但他沒說自己拿便簽這件事。
徐強仔細研究著這張便簽紙,越發的他覺得王恒山讓他收拾辦公室就是為了這張便簽,可徐強怎麼看也看不出上麵寫的啥,研究了半天,徐強突然想起自己在諜戰片中看到的一個細節,拿鉛筆畫。
果然,在鉛筆的黑色與白色對稱下,字跡慢慢的顯露了出來,徐強看著上麵的字呆住了‘樹倒鳥散,物是人非,另有伐樹人。’
徐強明白這句話的意思,而且需他也有種感覺,那就是王恒山讓自己去‘打掃’辦公室就是為了這張紙條,可這張紙條王恒山到底想給誰?為什麼偏偏要讓自己去拿到這張紙條,難道就是因為突然碰上了麼?那麼他自己寫的那張又在哪裏?
這些問題徐強在沒有搞明白之前不敢妄下結論,更不知道要把這個事帶給誰,這是牽涉到一個縣長被紀委帶走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不大是因為跟自己沒有絲毫的關係,不小是因為現在自己手裏拿著王恒山的字條。
猶猶豫豫的過了一上午,本來打算下午把這件事告訴劉旭東的,但一上班就開始忙,連個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剛忙完就聽外麵有人敲門,事情就是這麼湊巧,劉旭東來找王恒山了,看劉旭東著急的樣子,徐強也估摸出了幾分,於是便把劉旭東叫道了辦公室,現在劉旭東就在自己麵前,徐強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劉旭東又有些急了,在徐強辦公室轉了一圈,對徐強說:“我可沒工夫跟你墨跡,你要說馬上就說,不說我就走了。”
徐強一向沉穩,但此時卻被劉旭東搞的也亂了套,他為了穩住劉旭東,說道:“你先別急,我給你看樣東西。”
徐強把王恒山的字條從抽屜的一個筆記本中國拿了出來,遞給劉旭東說:“這是王縣長留在桌子上的,他沒說讓我交給誰,但我想,也隻能交給你了。”
劉旭東抬頭詫異的看著徐強,然後再看看這張小的不能再小的便簽紙,接了過來打開,卻發現時鉛筆描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