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把他救出來(1 / 2)

劉旭東腦子亂到了極點,一個上午的時間,劉旭東看到寧城吧裏討論的焦點不再是王恒山被帶走這件事,而是王恒山貪汙了多少,有幾套房產,甚至有幾個情婦,劉旭東知道,這些輿論的東西都將會成為紀委調查的途徑之一,麵對網絡上鋪天蓋地關於寧城縣這兩起‘大事’的宣傳,麵對輿論好不留情的言論,劉旭東選入了困境,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甚至覺得自己現在就是議論的對象,如果能有世外桃源,劉旭東恨不得馬上帶著家眷去那裏過完後半生。

陳逸鬆給劉旭東打了電話,然他過去一趟,劉旭東拖著沉重的雙腿,五六米的局裏,他走了一分鍾。

陳逸鬆讓劉旭東坐到了沙發上,而且親手給他倒了一杯水,劉旭東欠了欠身子,表示了一下,等陳逸鬆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語重心長的對劉旭東說:“劉旭東,你可能也知道了,王縣長被紀委帶走了,是昨天早上的事。”

“陳局長,我已經知道了。”劉旭東低著頭,不去看陳逸鬆,因為他知道,陳逸鬆現在的表情應該也是最難看的,他不想再看到這種表情,他害怕了。

“這件事也是我沒想到的,本來我以為王縣長也就是給個警告處分,最多也就是黨內記過,但我大意了,這次省紀委是認真的,天成,你的身份不同,你是他的女婿,所以你要做好充分的思想準備,這次王縣長可能要判刑,他的收入已經被紀委凍結,下一步可能要調查房產,而且很有很多你我都想不到的調查。”

陳逸鬆這個想不到的調查就是指的生活作風,麵對劉旭東,他說不出口,而且在陳逸鬆心裏,王恒山可能也有情人,他這麼說隻是想讓劉旭東有個心理準備。

劉旭東點了點頭,沒有做聲,他心裏明白,就算陳逸鬆不說他也明白。

劉旭東想把王恒山留紙條的事情跟陳逸鬆說,但他想了想,還是不說了,與其多一個人知道,不如就這樣瞞著,陳逸鬆的家底和背景劉旭東雖然不是很清楚,但劉旭東知道,憑借陳逸鬆的能力別說是查出誰下黑手,就連跟市裏說句話都難,劉旭東一直坐著,不說話,也不抬頭。

“劉旭東,我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這個現實,但無論發生什麼你都要麵對,你是個男人,你要敢於麵對,你要充當王冰還有你嶽母的堅強後盾,如果你這個樣子去麵對他們,那麼他們就會覺得什麼都沒有希望了,我希望你能振作一點,別這個樣子好不好?”

陳逸鬆見劉旭東一直不說話,心裏有些著急,更有些生氣。

劉旭東心裏也明吧,在這個時候,他是唯一一個必須要堅強起來的人,他雖然什麼都做不了,但越是在這個時候自己越是要堅強,而且要比平時堅強百倍,在自己的身上還肩負著一個丈夫和一個女婿的重任,在這個兩個女人麵前,自己一定要給他們一個安全感,或許這就是自己唯一能做到了的。

劉旭東抬起頭,看了看陳逸鬆,說道:“陳局長,你放心,我會接受現實的,不管發生了什麼,我都能接受。”

“現在你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我是要你振作起來,要你堅強起來,就算王縣長下了台,你還是你,以後的路你還得要走,我的話你明白麼?”陳逸鬆的嗓門提高了很多,他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你放心,陳局長,我明白。”劉旭東稍微坐直了一下,這句話他不但是表態給陳逸鬆的,也是表態個自己的,是啊,作為一個男人,如果遇到一件事就被打倒,那麼還談什麼前途,還談什麼以後,劉旭東心裏開始教育自己,天成啊劉旭東,你還是個爺們麼,王恒山倒了又怎麼樣?沒有了這個背景又能怎麼樣?安監局有幾個人有背景的,不都照樣活的好好的麼?

出了陳逸鬆辦公室,劉旭東沒有回到辦公室,他要回家,王冰今天沒去上班,他不能把她一個人舍在家裏,她需要安慰,需要一個男人的安慰,劉旭東沒跟閆瑞東請假,他覺得已經沒有必要了,自己以前受到他的壓迫,現在自己已經想開了,你作為一個領導不遵守下屬,人與人本來就是平等的,官小一級也是人,不管是誰,都必須受到人性上的尊重,不跟他請假,就當報了仇了。

一路開車回到家,章瑞紅和孩子出去了,這是王冰把他倆攆出去的,在孩子麵前,王冰永遠都是一個堅強的母親,雖然孩子還小,但她知道,在孩子麵前哭泣,會給他幼小的心靈造成不可磨滅的創傷,但在孩子麵前她是個堅強的母親,在劉旭東麵前王冰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弱者,見劉旭東進來,王冰哇的一聲撲到劉旭東的懷裏,哭的鋪天蓋地。

劉旭東本來是想回家安慰王冰的,但這陣勢他還能說什麼,或許等王冰哭完了就好了,劉旭東用兩隻強有力的胳膊緊緊的抱住王冰,任憑她伏在自己的肩膀上大哭,那種撕心裂肺的哭讓劉旭東的眼睛也有些濕潤,但他知道,現在他不能哭,甚至不能表現出一絲的無奈,他要堅強,要表現出一個男人的氣概來。

劉旭東輕輕的拍著王冰的背,嘴裏小聲的說道:“要哭,你就哭吧,哭出來就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