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放了不到一分鍾,閆瑞東突然暫停了錄音,站起身來,結結巴巴說道:“你們,你們從哪裏弄來的?”
“閆局長,這個不重要,你先把他聽完,你可以戴耳機。”劉旭東說話的聲音很平靜,表情也沒有過多的變化。
閆瑞東根本就不用去聽,他說過的話,辦過的事,他最清楚,閆瑞東打開光驅,從裏麵拿出光盤,一下就掰成了兩半,扔在了身後的垃圾簍裏,剛才還驚訝的表情現在竟然變得異常的憤怒:“你,你們這是誣陷!”
“閆局長,你沒有聽完,怎麼知道裏麵的內容,我們誣陷您什麼呢?”劉旭東平靜是說道。
閆瑞東啞口無言,是啊,自己怎麼知道是誣陷?如果不知道裏麵的內容,單憑一個敲門聲,一個進來就能判斷,這聽起來是很不可思議,閆瑞東已經變得沒話說,沉默了幾分鍾,他說道:“你倆想怎麼樣?”
“閆局長,我倆不想怎麼樣,今天我和王迪過來就是想討回一個公道,你和餘善貴把我倆害的家破人亡,這件事總不能這也算了,我需要你給我一個交代。”劉旭東說道。
“怎麼交代?”閆瑞東的憤怒被劉旭東的平靜給硬硬的壓了回去,此時他是被動的,被動的他就想跟劉旭東在職位上掉了個個,他隻有聽著的份。
“怎麼交代那是你的事,你說怎麼交代,就怎麼交代。”劉旭東不溫不火,說話的時候就如同兩個人聊天,並不把心情夾在在裏麵,而王迪則不同,有好幾他想站起來,但被劉旭東一次次的按住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閆瑞東有些急,說道。
“閆局長,我想把我失去的都要回來,你不要說你辦不到,你能擺平省裏,恐怕這點事不算什麼難事吧?”劉旭東說道。
“我不明白,你說清楚,你想要什麼?要錢麼?”閆瑞東說。
“嗬嗬,閆局長誤會了,我不要錢,我要我的副局長,而且必須也個王迪一個副局長,這就是我的要求。”這些話是白曉晴跟劉旭東說的,白曉晴的意思是先挽回劉旭東的麵子,本來的那個副局長不能丟,上次丟的太意外,在寧城,沒有人不知道劉旭東丟副局長的事,但這次一定要要回來,這很好辦,起碼對於餘善貴是很好辦的,而王迪要個副局長,則是劉旭東自己加上的,他不能讓王迪什麼都得不到。
“這……劉旭東,你不要逼人太甚,你知道我辦不到。”閆瑞東說。
“對,你是辦不到,但有人能辦到,錄音裏麵並不是你一個人。”劉旭東說。
閆瑞東沉默了,這句話不假,現在自己和餘善貴的陰謀已經被劉旭東和王迪知道了,正如餘善貴所說,他倆現在就是一跟繩子上的螞蚱,誰都跑不了,劉旭東現在就是想通過自己給餘善貴施壓,讓他找省裏的關係,給劉旭東弄個副局長。
劉旭東見閆瑞東不說話,他繼續說道:“有問題麼,閆局長?”
“好,我答應你,但你必須答應我事成之後把錄音銷毀。”閆瑞東幼稚的說道。
“閆局長,恐怕現在不是你跟我講條件的時候吧?”劉旭東說。
王迪真的忍不住了,他已經到了極限,剛才有好幾次都想過去把閆瑞東揍個生活不能自理,聽劉旭東這麼細聲細語的跟閆瑞東說,他受不了。
王迪不管劉旭東,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朝著閆瑞東吼道:“閆瑞東,我CNM的,我王迪跟你無冤無仇,你他媽的這麼害我,看我不弄死你個狗日的。”
閆瑞東知道王迪的脾氣,那也是當年拿著刀子跟餘善貴拚命的主,現在一聽說想弄死自己,他害怕了,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倒了一步,椅子在身後當著,差點摔個跟頭。
劉旭東可不想在這個上班的時間讓王迪在閆瑞東辦公室弄出點動靜,他使勁全力把王迪拉住了,最後兩隻胳膊抱著王迪,說道:“王迪,你他媽淡定,我們怎麼說的?”
王迪喘著粗氣,在劉旭東的懷裏掙紮了幾下,然後指著閆瑞東說道:“閆瑞東,我告訴你,老子給你一周時間,如果見不到文件,我讓你活不到第八天,你信不信?”
劉旭東見王迪平靜了些,為了不讓別人知道這裏發生的一切,他感激對閆瑞東說:“閆局長,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說完,劉旭東硬拖著王迪離開了閆瑞東的辦公室,到了樓道裏,王迪還在罵著:“我操-他-媽,我真想現在就辦了他,狗日的,太惡毒了。”
好容易把王迪拖到四樓,劉旭東把王迪弄進自己辦公室,然後讓趙岩去大隊呆會,趙岩驚訝的看著兩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她沒有問,識趣的離開了辦公室,出門時把門也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