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處理並沒有通知劉旭東,這件事用不著跟他彙報,也沒有人跟他說,劉旭東和王迪在辦公室焦急的等待著結果,但這個等待卻持續了一個下午,他倆不時的麵麵相覷,誰都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等下去麼?
劉旭東沉不住氣了,他想給吳書記打個電話,但這個電話卻沒法打,吳書記也不會接,思來想去,劉旭東覺得問問池強,他在紀檢委,如果這件事開始行動了,紀檢委肯定知道。
池強在電話裏透露出了為難,他很明白違反保密記錄的後果,他是親自去安監局把閆瑞東帶回來的,出發前紀委書記親口對他們說要保密,現在劉旭東竟然問道自己頭上了,自己說還是不說難住了他。
劉旭東聽池強很為難,心裏已經明白了幾分,他不想讓池強為難,便說道:“小池,我就不麻煩你了,你們的工作性質我也知道,那就這樣,結婚的時候叫一聲埃”
池強一直因為沒有報答劉旭東而愧疚,他猶豫了一下,說道:“劉哥,這件事也不是我不想給你個答案,我說我不知道你可能也不信,明天可能你就知道了。”
劉旭東笑了一聲,這已經很明顯了,紀委肯定已經行動了,要不然池強還為難什麼,他不知道的話隻需要三個字就可以,這些話明明就是說給自己聽的,可紀委是負責閆瑞東的,餘善貴呢。
餘善貴回到家,就算妻子再三追問,他都沒有說出要搬家的理由,餘善貴的胖老婆在餘善貴幹辦公室主任的時候在家裏就沒什麼地位,她沒文化,覺得自己能有這樣的生活就很滿足了,餘善貴在外麵找個情人,她也知道,隻是自己沒有資本提出離婚,餘善貴因為男女問題被撤職,她也是忍了一口氣,沒有離婚,如今餘善貴已經成了富翁,她更是變得順從,餘善貴說東就東,說西就西,她不管,隻要跟著餘善貴,她覺得她的命就已經很好了,所以餘善貴讓收拾東西,她也就收拾,餘善貴不說,她也就不再問了。
餘善貴把孩子從學校叫回來,拿上自己的存折,收拾了幾件衣服,然後便拉著妻子和孩子打車直接去了省城的機常
餘善貴知道手機這玩意可以定位,在去機場的路上,他就把手機關了,反正自己是個逃跑的人,誰也找不到那才對。
正如餘善貴所料,此時此刻,在寧城縣公安局正在布置一次全縣曆史上規模最大的集中行動,這次行動的保密程度堪稱曆史最高,參與行動的人被分成兩個小組,一個組去餘善貴家,一個組去工廠,但這次保密程度最高的行動還是讓跟著一起去抓捕餘善貴的公安局長撲了個空。
幹了十多年警察工作的局長,是絕對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的,他沒法跟書記交代,他立即想到,肯定是有人提前報信,餘善貴這個時候已經出逃了。
公安人員立即封鎖了所有路口,並且逐個車輛開始盤查,同時另外一路立即趕赴了火車站和飛機場,但為時已晚,等民警到達候機廳的時候,餘善貴所坐的飛機已經緩緩的離開了跑道。
當晚,那個規模宏大的集中行動還是傳入了劉旭東的耳朵裏,得知餘善貴已經逃跑,王迪幾乎是蹦著跟劉旭東說話的:“劉子,我們失誤了,怎麼會這樣?”
劉旭東心裏也是無比的懊惱,他知道這次的失誤跟自己沒有主見有很大的關係,白曉晴的觀點對於他來說原本是一個建議,但自己卻完全接受了她的意見,甚至沒有絲毫的變通,不光王迪現在著急,自己也急的不得了,可是現在,閆瑞東已經被紀委叫去喝茶,餘善貴已經逃跑,自己到底需要幹些什麼,劉旭東一點想法都沒有。
“王哥,這次都怪我,是我決定失誤。”劉旭東把責任都攔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知道,現在如果說是白曉晴的建議不準確一點意思都沒有,反倒顯得自己不能擔當,倒不如就說自己的決定,王迪是罵是打,就由他去吧。
王迪兩手抱著頭,蹲在了地上,他不罵也不打,隻是後悔沒有親手把餘善貴送進公安局,沒有給父親報仇,現在這個結果,他如何能接受的了?
第二天一大早,劉旭東接到母親的電話,母親讓他抓緊回家,說章瑞紅決定要走了,如果劉旭東再不回去,恐怕就留不住她了。
劉旭東一夜沒睡,但卻沒有一點的睡意,聽到母親這樣說,劉旭東心裏已經明白了幾分,自從白曉晴對他說章瑞紅去找過她以後,劉旭東就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隻是他覺得這一天來得有點快,而且也非常不巧,如果昨天不發生那樣的事情,或許今天他就會回去勸勸章瑞紅了,但今天不行,他離不開,一會他還要去公安局問問情況,餘善貴一天抓不住,就算天塌下來,他覺得自己也不可能去頂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