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錯,你呢?孩子和你媽都挺好的吧。”王恒山也是笑著說道。
劉旭東察覺出了奇怪,為什麼王恒山沒有把王冰加在裏麵,莫非他已經知道了王冰去世的事?劉旭東看了看王恒山,在他臉上沒有看出絲毫的異常,劉旭東當初瞞著王恒山是不想讓他過度的傷心,雖然來得時候自己也糾結,這樣瞞下去到底瞞到什麼時候,剛才見王恒山第一麵的時候,劉旭東就下了個決定,繼續隱瞞下去,可剛才王恒山的話似乎在告訴劉旭東,這事不用瞞了。
“爸,他們都很好,我今天正好沒事,過來看看你,媽和孩子都很好,孩子三歲了,馬上就上幼兒園了,嗬嗬。”劉旭東簡單彙報了一下家裏的情況,有些事他不能說。
王恒山點了點頭,或多或少的還帶有當年的氣概,他又笑了笑說道:“年底的時候你媽來看過我,沒讓你過來。”
劉旭東一愣,說道:“爸,我媽來過?”
“可能你還不知道,你二姨夫在市委上班,他給找了個關係,你媽才進來的。”王恒山說道。
劉旭東頓時感覺到疑問重重,二姨夫在市委,那為什麼嶽母給自己打電話打聽這件事,她應該是什麼都知道的,而且二姨夫在市委,跟省裏還是能說句話的,同時,劉旭東也明白了一件事,為什麼王恒山到現在都沒被判。
“爸,你是不是都知道了?”劉旭東小心的問道,他想判斷一下王恒山是不是直達王冰已經不再了。
“你指得什麼?小冰還是餘善貴?”王恒山反問道。
劉旭東沉默了,一直以為在看守所這個地方是不能跟外界有任何聯係的,而且自己把瞞著王恒山的這件事已經愧疚了好幾個月,沒想到,王恒山在裏麵什麼都知道,而且有些事甚至比自己知道的都要多,劉旭東低估了王恒山的力量。
“爸,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劉旭東低下頭,說道。
“小冰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可能是上次你來之前,你看看我的頭發。”王恒山順手捋了捋他一頭的白發,繼續說道:“這就是那個消息白了的,不過後來我也想通了,這就是一個人的命,希望小冰她在天堂不要恨著我就行了。”王恒山雖然表麵上很堅強,但說道王冰,他還是有些激動。
劉旭東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些啥,見劉旭東不開口,王恒山馬上換了個表情,繼續說道:“天成啊,縣城那套房子他們賣之前是征求過我的意見的,你別怪我啊,你是男人,男人就要自力更生,堅強一點,你隻有一貧如洗了才知道東西來之不易,我讓你什麼都沒有,就是想看著你一步步踏踏實實的走下去,現在小冰沒有了,但你還在,你還是我們王家的親人,不管這次我能不能出去,對於你都不可能有太大的改變了,找個好點的女人,先把孩子的問題解決了,委屈你也不能委屈了孩子,明白麼?”
王恒山語重心長的話給了劉旭東心裏一個非常大的震撼,王恒山在這種情況下還處處為自己著想,原來自己要走的路很大程度上都是王恒山設計好了的,劉旭東並不懊惱,他明白,王恒山這都是為了自己好,他說的對,自己隻有一貧如洗才會懂得珍惜,當初自己過的日子是人人羨慕的,那時候自己並沒有感覺到有多幸福,但現在呢,可能吃上一頓肉都覺得是天大的恩賜了。
劉旭東抬頭看了看王恒山,他想得到一個指點,一個關於餘善貴這件事的指點,劉旭東問道:“爸,餘善貴這件事……”
“餘善貴幫你搞到了安監局長的位子,對於你來說這就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這個餡餅你吃不吃,你自己定奪,至於餘善貴的事,現在還不是你操心的,你直管等著就是了。”王恒山說道。
“爸,我不想當局長,我在官場呆了這麼多年,我覺得我很累。”劉旭東也不知道腦子裏的那根弦突然斷了,竟然這樣跟王恒山說。
王恒山沉默了一會,說道:“你的路需要你自己去走,特別是現在。”
劉旭東點了點頭,說道:“爸,等餘善貴的事情調查清楚了,我來接你回家。”
王恒山笑了笑,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條,遞給劉旭東,說道:“這是你二姨夫的電話,遇到過不去的坎你就給他打電話,一般的小忙,他還是能辦到的。”
劉旭東接過紙條,上麵是一串數字,他裝進了口袋裏,對王恒山說道:“爸,那我先回去了,我給你買了些東西,在警衛室,一會你自己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