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罷多時,劉旭東睜開了眼,雖然腦袋還是有些迷糊,但起碼有了意識,他看了看身邊的白曉晴,艱難的笑了笑,有氣無力的說:“姐,我這是在哪啊?”
“傻瓜,你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出車禍了,現在在醫院!”白曉晴哭哭啼啼的說。
劉旭東這才記起來自己是被大貨車給撞倒溝裏去了,四下裏看了看,劉旭東確定了自己在醫院之後,問白曉晴:“姐,我傷的重不重啊?我怎麼覺得腦袋嗡嗡的響呢?”
“醫生說你是中度腦震蕩,可能要在醫院住幾天,萬幸的是別的地方都是些皮外傷,劉旭東啊劉旭東,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想活了!”說完白曉晴又是一陣哭,似乎對於女人來說,眼淚才是她們最好的表達感情的方式。
白曉晴和劉旭東在醫院說這話,王迪卻也沒閑著,把劉旭東安頓在省立醫院以後,他立刻趕回到寧城,去辦他想辦的事。
帶著白曉晴發給他的照片,王迪來到了縣公安局,王迪是個愛交朋友的人,雖說交的那些人都是些狐朋狗友之輩,卻也五花八門,幾乎涉及到了縣裏所有的部門,公安局的來登慶就是一個。
來登慶是跟王迪在打牌的時候認識的,兩個人都屬於那種花花公子類型的人,所以玩了一次,倆人就成了所謂的朋友,聚個會,吃個飯,唱個歌打個牌成了家常便飯,玩的也倒是鐵。
王迪拿著照片找到來登慶,讓他根據照片去找這個人,來登慶一聽王迪的要求,傻了眼,就憑一張照片找到這個人,如同大海撈針,王迪一瞪眼,張口就罵上了:“虧你他媽還是公安局的,這點破事都辦不了!”
來登慶說,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如果你真想找到這個人,你可以先報案,然後公安部門把照片掛出去,讓全國各地的公安幫忙查找,那樣有可能查得出來。
王迪一聽,更是不痛快,來之前白曉晴就囑咐過他,先不要把劉旭東出車禍的事說出去,跟不要提報案了,更何況車禍又不是在寧城出的,在這裏報案也人家也不受理。
無奈之下,王迪拿著照片又到了車禍地所在的交警隊,還沒把照片亮出來,負責處理事故的交警告訴王迪,是車禍的肇事者報的警,車已經扣了,人也備了案,這件事就是個普通的車禍,所有的問題要等交警部門出來事故報告才能處理。
如此說來,這件事就沒必要再去報案了,而即便是有人冒充劉旭東的家屬去問他的傷情,那也構不成是犯罪,王迪手裏也沒有證據,別說是在交警隊,就是去了省公安廳,這件事人家也不會受理,真是你沒等把事情說完,就會被攆出來。
但王迪跟白曉晴一樣,總覺得這個人不是個善類,賊眉鼠眼不說,就單單是冒充家屬這一條,自己就能把他打個半死,可現在負責處理事故的交警已經下了結論,王迪也很無奈,隻能灰溜溜的拿著照片又回去。
正路走不通,王迪打算走個歪路,這件事一天不查個水落石出,就一天不算完。
而這個時候高個子男人已經跟他的老大見了麵,高個子把在醫院打聽到的情況一根老大說,老大雖然怒目圓睜,氣的臉蛋子直發抖,但也明白,這事也不能怪高個子,是那輛斯太爾撞得太輕,而且劉旭東這個人的命也太硬,最後老大給了高個子一筆錢,讓他先去外地躲一陣子,等風聲過了再回來。
高個子領命,當天就買了機票,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曉晴和劉旭東說了一會話,她把那張照片從手機裏翻了出來,一邊拿給劉旭東看,一邊說:“昨天在縣醫院的時候有個人冒充你的家屬打聽你的情況,我不認識那個人,你看看你認識不認識?”
劉旭東往手機上一看,心裏突然就“咯噔”一下,因為從第一次見這個高個子到現在,還沒過一周的時間,劉旭東腦子裏清楚的記得這個人就是那個自稱二手車販子的人,而自己出了車禍,他怎麼就會突然出現在醫院冒充自己的家屬來打聽自己的情況呢?
不想則罷,細思極恐,劉旭東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他突然就意識到,這是有人故意要置自己於死地!
白曉晴把手機舉了好幾分鍾,見劉旭東看著照片不說話,她又問了一句:“認識麼?”
劉旭東很堅定的說:“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