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武術這家夥也是一根筋,雖說是夏永強給他出的主意,但作為他自己來說卻從來就沒有站在劉旭東的角度去想一想,也許這就是人們致命的弱點吧,但凡是太相信一個人之後,必然會被這種信任衝昏了頭腦而變得沒有主意,武術這次就過於信任夏永強。
當天,他第二次去找劉旭東的時候,劉旭東正在辦公室喝茶。
其實要說劉旭東現在腦子也很亂,大事小事都是他一個人做決定,本來以為自己搞了兩個副科級名額來,給同誌們一點驚喜,卻沒想還有人不樂意,但劉旭東也知道,做到所有人都滿意那不可能,即便是閆瑞東當初也沒有達到這種地步,雖然他也知道這是正常現象,但心裏也不大爽。
一間武術又來了,劉旭東以為他來跟自己道個歉,或者是夏永強的勸說起了作用了,卻沒想武術一張嘴,又讓劉旭東大吃一驚。
“局長,我有個建議,您看您能不能再去組織部協調一個名額?”
武術也犯了混,開門見山,絲毫沒有掩飾,就好像夏永強的傳話機一樣,一點變通都沒有。
劉旭東有些哭笑不得,麵對武術這種無理要求,他忍了忍,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笑著說:“武科長,說句實在話,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理解歸理解,你作為咱局裏工貿科的科長,你應該給弟兄們做個表率,而不是拿辭職來要挾我,另外名額這件事我當初去組織部的時候就協調了多次了,會上我也說了,本來是想要四個的,但是組織部就給了兩個,這玩意我也沒辦法,你說的讓我再去協調,那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武術可沒想到劉旭東拒絕的這麼徹底,按照他的思路,他覺得劉旭東怎麼著也會去組織部試試,或者給自己一點時間,卻沒想他猶豫都沒猶豫就把自己的嘴給堵上了。
武術又被憋了個大紅臉,隻是哦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劉旭東肚子裏的這股氣是越積越多,他沒想到當這個一把手還真不是那麼好玩的,任何人在他麵前都可以耀武揚威的給他顏色看,這對於劉旭東來講可受不了,要知道這段時間餘善富的事還沒理出個頭緒來,局裏麵要是亂了套,那這個一把手可就白當了。
攘外必先安內,劉旭東暗下決定,一定要把自己的權威在局內部樹立起來,要不然都以為自己是軟柿子,這個捏一把,那個捏一把,沒了尊嚴,沒了權威,什麼事都幹不成。
武術也是個不長眼的家夥,第二次從劉旭東的辦公室回來,他沒有去找夏永強出主意,可能是記住了夏永強那句恨鐵不成鋼,武術擅作主張,寫了一份辭職報告。
檢查了好幾遍,覺得語言夠犀利,措辭也夠準確隻有,他第三次找到了劉旭東。
要知道,武術這純粹就是閑的沒事往槍口上撞,假如劉旭東這段時間沒有被車禍那件事困擾的話,也許會心平氣和的跟武術聊一聊,畢竟以前都是一幫弟兄,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走歪路。
但劉旭東現在已經是一把手,作為一把手來講,最重要的就是要在別人麵前樹立起自己的權威來,而權威的樹立沒什麼好辦法,隻能是心黑臉皮厚,所謂官場厚黑學,其實就是樹立權威的一種外在表現形式,不管你是什麼事,也不管你是誰,你隻要是挑戰了領導的權威,那麼你就是最倒黴的那一一個,就算是以前在一個鍋裏吃過飯的弟兄也不行,人們常說了當官以後就變得六親不認可能就是對領導權威的誤解,任何一個人如果走到那一步都會那樣,要不然這個人也當不了官。
武術把辭職報告交給劉旭東以後,劉旭東二話沒說從上麵簽了字。
不僅如此,當著武術的麵,劉旭東把辦公室主任崔德榮給叫了過來,讓他馬上以安監局的名義行文,撤銷武術工貿科科長一職,暫時由副科長房建偉代管工貿科工作。
崔德榮一聽楞了一下,但看到劉旭東的臉色,他沒敢多問。
武術這次傻了眼,剛想要解釋,劉旭東又堵住了他的嘴。
“那行,既然你不想幹科長,那你就幹科員吧,你是想留在工貿科呢,還是想去別的科室,你隨便挑!”
“我……”
“算了,你還留在工貿科吧,畢竟那邊你業務熟,以後一定要多配合建偉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