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涵沫花容失色,身子一滑,沒進浴桶裏,“清袖,我怕蛇,怎麼辦?”秦涵沫死死抓著清袖的衣服,生怕那蛇朝她們咬過來。
清袖到底是丫頭,平日裏見的也多,拿過一旁的掃鋪蓋用的笤子朝那蛇揮舞,“你這畜生,小姐的新婚之夜,你來湊什麼熱鬧,還不快走,去去去…”
那蛇烏溜溜的寒眼望著她們二人,瞬時昂起了頭,那脖子豎起來竟有半個人高。
清袖越發的緊張起來,手開始顫抖,秦涵沫更是害怕,死死扒著浴桶的圓邊才不至於讓自己沒入水裏。
那蛇稍稍動了動脖子,朝前挪動了幾步,繼續與她們對視。
浴桶裏的水越來越涼,秦涵沫感覺自己都快要變成冰的了,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再不出來,她非得凍死在裏麵不可,可眼前這蛇又蛇視眈眈的望著,逼得人實在無奈。
當桶裏的水越來越冷,秦涵沫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清袖…這蛇它是毒蛇,…而且它不怕人…”秦涵沫一邊說著,一邊抓過一旁的衣服胡亂的套在身上,也不理會那落進桶裏被水浸透的衣衫,一舉跨出了浴桶。
“小姐…”清袖見秦涵沫出了浴桶,急忙去扶她,待她站穩,忙舀了一盆水朝那蛇澆去。
那蛇不退反進,仍舊不肯離開,一雙寒光閃閃的蛇眼露出凶光,伸出了它的毒牙,朝二人逼近。
清袖嚇的臉色發白,倉皇扶著秦涵沫坐回床頭.
腳踝處一陣鑽心裂肺的刺痛,秦涵沫抱著清袖落回榻間,“救命…”秦涵沫情急之下大喊,她秦涵沫不怕人不怕鬼,就怕蛇,那東西雖然不大,長的也太磣人了…
秦涵沫腳鑽回繡被裏以後,稍稍安定了一些,想起腳踝處的疼痛,急忙捋起衣服來看,兩朵嫣紅的紅花赫然出現在踝上,帶著火辣辣的灼疼感,正幽幽的向外滲著血。
“呀!小姐,您被蛇咬了,這可怎麼辦才好?”清袖急的直跳,心亂如麻,卻又無計可施。
眼看著血漸漸變成黑色,秦涵沫的心不由的拎了起來,“清袖,快去找人來幫忙,這蛇有毒,我的這條腿已經不能動了。”
“是,小姐稍等,清袖這就去。”清袖來不及管身上的濕衣,提起群擺就朝外麵跑去,“小姐,你去找姑爺,你可一定要挺住!”清袖一股腦兒跑了出去,門竟然也忘了關。
偶爾有清風拂過院內廊花,沙沙做響,像是春風的優美舞曲,又像是有人搖落樹葉的聲音,月色朦朧,鳥靜院空。
一條滑溜溜的褐色長線遊進草叢裏,鑽進一個黑色的口袋中,隱隱的似乎旁邊還立了一個人,那人身形瘦小,看不清長相。
片刻工夫,那個黑色人影靠近秦涵沫的屋,悄悄站在房前觀望。
突然有一個玄衣男子衝進屋中,“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黑色身影聞聽有人,立刻一躍而起,消失在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