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涵沫一聽,氣的要命,抓起榻上的繡枕扔向他,“許墨生,我告訴你,想休了老娘,門兒都沒有!”
許墨生站在原地,探出掌輕輕一拔,那繡枕立刻掉落在地,根本傷不得他分毫,繡枕落下,他還是那個巧笑倩兮的許墨生。
秦涵沫也管不了自己衣服穿的什麼樣子,下了床直奔到朱紅頂梁大柱前,抱著那粗的抱不過來的大柱衝著許墨生大喊,“許墨生,你要是敢休了我,我就死給你看!”秦涵沫一邊說著,一邊用頭敲著柱子,許墨生,我就不信你敢真的寫?!
許墨生看著她赤腳站在冰涼的青磚地上,衣襟不整的要尋死,心中突然一陣高興,原來,她還是想留在我身邊的,這是不是說明她喜歡我?
主意打定,又看她一副好笑的樣子,許墨生實在忍不住,背過身去,背對著她,捂著肚子偷笑,他這位娘子還真是另類,哪有一絲一毫大家閨秀的樣子?
秦涵沫見許墨生背過身去,以為他下了狠心,對著柱子又是一記猛撞,“許墨生,做人不帶這樣的,你睡了我,又要休了我,憑什麼呀?我哪裏對不起你了?你這樣對我…”秦涵沫一邊抹著眼睛一邊偷看許墨生,“老天呀,你真是不開眼,他剛剛跟我上了床,就要把我甩了,這是明顯的過河拆橋呀…”
秦涵沫見許墨生臉色平淡,繼續大哭:“許墨生,你不是人,哪有占了人家黃花大閨女的便宜就休了人家的?還號稱是昌平縣的縣太爺呢?就你這始亂終棄的樣兒,也能做縣太爺嗎?”秦涵沫見他不鬆口,怎麼解氣怎麼罵。
許墨生憋的一張俏臉通紅,哪還能憋得下去?沉下心氣兒轉過臉來看著秦涵沫,又恢複了以往的淡然,“娘子,時候不早了,你還是早些休息吧。”
秦涵沫拿在捂在臉上的手,傻傻的望著他,“娘子?你還肯叫我娘子?你不休我了,是不是?”
許墨生看著她瘋亂的頭發和臉上未幹的淚痕,終於裝不下去了,揮揮手,奪門而出,迅速跑回自己的後堂裏掩了門捂著口大笑,天那!他這位娘子真是不一般,好好一個洞房花燭夜,她折騰的天都亮了…
秦涵沫看著倉皇跑出去的許墨生,愣了一愣,老公怎麼跑的那麼快,一眨眼就看不見人了,他是不是會武功?難道他就是那種傳說中的大俠?
秦涵沫見目的達到,自己又這副瘋樣子,眼見著天又要亮了,還得要見婆婆,還是打扮一下的好,免得被那老太婆罵,想著便把清袖叫了進來。
清袖對著斑駁的銅鏡為她理雲鬢,秦涵沫便趁此機會打量鏡中的秦涵沫,素手纖指,雪膚花貌,清瞳若水,秀鼻微翼,唇不點而朱,眉不施而黛,活脫脫一個大美人兒,蓮步輕移,素花兒的荷花邊袖口,暗粉色的羅裙,到也一派大家小姐的風範。
對鏡攬照,鬢邊一支金色的蝴蝶翠玉步搖躍入了眼中,秦涵沫自小便不喜歡金色,伸手拔下它扔在狀奩前,“清袖,我不喜歡金色,給我換一支。”
清袖微微的有些錯愕,看著那支步搖沒有動,“小姐,這步搖可是羅公子送您的,平日裏,您寶貝的跟什麼似的。”
秦涵沫看著清袖清晰的側臉,眉頭皺了一下,“我說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給我換!”
清袖見她態度堅決,也未在說什麼,替她選了一支玉色芙蓉花的花鈿戴上,秦涵沫接過竹鹽茶漱了口,便由清袖引著去給婆婆奉茶了。
許墨生的母親安氏,是地道的婦人家,她三十歲死了相公,一個人把許墨生和許墨齊兩兄弟養大,守了二十幾年的活寡,秦涵沫聽清袖講起這些時,不由得心下一沉,這老太太的性子怕是不會太好,守了二十幾年的活寡,一定饑渴的變態了,導致心理也變態,我可得小心。
清袖緩緩引著秦涵沫來到拓香院,剛到院門口便被丫環攔住了,“可是新進門的少奶奶?”
“正是!”清袖看那小丫環一副沒把秦涵沫放在眼裏的樣子,心中極為不悅,衝著那小丫環沒好氣的回著。
小丫環微微一笑。“既是新少奶奶,那便要等上一等了,老夫人說最近家裏諸事不順,怕有人克家,一早就帶著表小姐上福東寺祈福去了,走前特意交待要少奶奶等她老人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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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清眉是個學生,今年要考大學,請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