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俐的俏丫頭穀雨帶著一身的水汽進了屋,雙手捧著一把長長的竹笞,恭恭敬敬的遞到安鳳如手上,“老夫人,家法到。”
安鳳如淡淡的瞥一眼秦涵沫,厲聲道:“秦涵沫,還不跪下!”
秦涵沫不跪反笑,蓮步輕移,來到安鳳如身前,施施然一彎腰身,“婆婆大人都請出家法對兒媳了,新過門的媳婦第二天就遭惡婆婆毒打,倒也是一樁美談呢!”
安鳳如的臉在昏黃的燭光下越發難看,將手中的竹笞扔在許墨生身前,“墨生,家法由你執行,雖然她是你媳婦兒,可你也不能偏私!”
許墨生沉默半晌,終於還是拾起了竹笞,握在掌心裏。
屋中的丫環婆子們睜大了眼睛看著,個個都在看秦涵沫的笑話。
秦涵沫歪了臉看著許墨生,定定的望著他,心中一陣酸澀,許墨生呀許墨生,枉我秦涵沫對你一片真情,雖然這具身體不是我秦涵沫本人的,但秦涵沫的心裏早在見到你的那一刹就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到如今,竟然是你拿著這竹笞執行家法,真真是好笑啊…
秦涵沫仰了臉抬頭笑,眼淚卻從眼角落了下來,終究還是在乎他的,還是會難過…
許墨生抓著竹笞,怔怔的望著秦涵沫,他看到了她眼角的那一滴淚,她哭了…為什麼哭?為什麼要哭?是為我而哭嗎?
許墨生抓著竹笞的手隱隱的有些顫抖,他穩了許久才握住那竹笞,一步一步走近秦涵沫,一頓三停的腳步為何比平時慢上那麼多?自己的心又為什麼糾結著不肯下手?
“墨生,為何還不動手?”安鳳如一聲大喝,震得許墨生的手搖了三搖。
秦涵沫眸中帶淚,隔空與他相望,許墨生,你真的要打我嗎?
許墨生接收到秦涵沫哀傷的眼神,心抖然一顫,針戳一般的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他會舍不得這個才見了兩天的女人,他下不了手…
秦涵沫見許墨生遲遲沒有動手,知他矛盾,一個轉身,看向安鳳如,“婆婆大人,涵沫有一事不明,想請教婆婆。”
安鳳如側了臉去不看她,“廢話還真多。”
秦涵沫對她的傲慢不做理會,悠然一揖,“敢問婆婆,涵沫犯了家法中的哪一出罪?”
“哪一出?”安鳳如一聲冷哼,“公然頂撞婆婆。”
“涵沫隻不過是據理力爭而已,什麼時候頂撞婆婆了?莫非涵沫連替自己辯解的權利都沒有嗎?”秦涵沫一身正氣,直視安鳳如。
“權利?你還敢跟老身提權利二字!”安鳳如也不示弱,站起身迎向秦涵沫的目光,“若說這權利,老身到要和你好好論上一論了,洞房花燭夜,你將生兒踢下床,可有此事?”
秦涵沫被她問的答不上話,又是自己的傷疤,隻能訕訕的站在一旁。
安鳳如見秦涵沫答不上來,心中暗喜,繼續又道:“試問,哪家的娘子把夫君踢下床?真是千古奇談,害得我生兒在同僚麵前抬不起頭來,還要被地方百姓嘲笑,叫他如何坐穩這父母官?這件事的後果你可有想過?你既是生兒的媳婦,為人處事為什麼不多替他想想?做出這等丟人現眼之事,你還有何臉麵在老身麵前談權利二字?!”安鳳如說完,坐回梨花椅上,含笑看著秦涵沫。
秦涵沫呀秦涵沫,這回,我看你如何逃過這一劫!
各位看客親親們,昨天清眉不舒服,所以隻更了一章,請諒解,今天清眉多更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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