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許墨生一聲驚呼,顧不上理會秦涵沫,轉身出了房門,秦涵沫一腳踢開身旁的梨花椅,低聲暗罵:“哪個混帳東西?!敢在老娘頭上動土?”也不管那麼多,一瘸一拐的跟著許墨生的步伐出了明煙樓。
許墨生跟著樸秋急匆匆來到衙門後堂,眼見著秦涵沫跟著旁人一同進來,連連衝她使眼色,示意她回去。
秦涵沫直接無視他,幾步到來空空如也的白色裹屍布下,也不管別人看她的眼神有多怪異,一把掀開了那白色的布,沿著停屍而走了又走,然後停下,“這盜走扶葉屍體的是個女人!”
“啊!?”眾人麵麵相覷,個個睜大了眼睛看著這位新過門的縣太爺夫人,“夫人憑什麼說這盜賊是個女人?”
許墨生的目光不棲然落在她臉上,一片讚歎,秦涵沫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若她能為我所用,則猶如猛虎添翼,若她不能為我所用,我必除了她,眼波流轉,念及要除掉她時,心竟是微微發顫…
秦涵沫一個轉身,看向一臉平靜的許墨生,“因為這裏有一股脂粉香,是女子常用的胭脂香味兒。”秦涵沫說著,又轉過身閉了眼去嗅那香味兒,那香味兒很淡,帶著些輕甜氣息,甜卻不膩,香卻不鬱。
樸秋是最不相信的人之一,他壯了壯膽子,來到秦涵沫身前,“敢問夫人,扶葉也用胭脂的,若那胭脂的香味兒是扶葉身上的呢?”
秦涵沫笑的越發甜美,許墨生隻怔怔的望著她,模糊的前塵舊事氤氳在視線裏,曾經,他坐在公堂之上秉公執法,鳴鳳則是溫柔體貼的為他端茶倒水,如水般的眸子衝他閃動,整個世界都明亮起來…
如今,鳴鳳已不在,而我卻依舊獨守那扇忘不卻的窗,幽幽暗暗的光影裏,盡是看不穿的前塵…
秦涵沫看著驚奇不已的眾人,站到許墨生跟前,對著樸秋道:“樸秋,我問你,扶葉死了幾天了?”
“回夫人,扶葉姐死了兩夜一天了。”樸秋掰著手指頭算了又算。
“扶葉死了兩夜一天,再加上雨水不停,她的屍體又有所移動,試問,哪家的胭脂可以讓香味兒存在這麼久?”秦涵沫巧笑倩兮,偎在許墨生身旁。
許墨生淡淡的望著她,心思這樣縝密的女子,若她真是秦司翰的棋子,我到底該如何處置?殺了她?又或者是留著她?許墨生的手不停張合,終是沒有定論。
樸秋和一幹下屬對秦涵沫登時佩服的五體投地,一個個衝她豎起大拇指,“夫人高見!”
秦涵沫急忙擺擺手,壓下眾人的情緒,“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盜屍者就在這附近,雖然她盜屍的目的目前還不知道,但有一點,她一個女人,再帶著一個不會動的女人,行動一定非常不方便,所以,她肯定跑不了多遠,大家不妨搜搜看。”
秦涵沫話音一落,眾人便分開搜尋去了,夜風拂過窗欞,窗戶紙“沙沙”作響,許墨生握緊了拳頭看著秦涵沫,“秦涵沫,你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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