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生看著她落下的眼淚,心中一片不忍,撫上她的發,“素馨,不是你不好,是我不能這樣委曲你,你值得更好的男人疼愛你。”
馮素馨連連搖頭,“不…,生表哥,我隻喜歡你一個人。”
許墨生的指尖替她拭去眼角的淚滴,扳過她,與她麵對麵對看,“素馨,不要這樣,我配不上你,真的。”
“生表哥,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我要的很少,哪怕是你一點點的喜歡,我都知足的。”馮素馨惶恐的抓著許墨生的手,生怕他就此離開。
“素馨,涵沫她有危險,我必須去秦府一趟,不可能在這裏跟你洞房的。”許墨生態度極是堅決。
楚楚可憐的馮素馨有些讓他招架不住,女人的眼淚是瓦解男人理智的法寶,於許墨生來說,也不例外,他怕女人哭,更怕馮素馨這樣卑微的愛。
馮素馨拉著許墨生的手,“生表哥,你可以去看她,隻要你肯回來,隻要你願意娶我,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這樣好不好?”淚痕猶在,一滴滴落在許墨生絳色的喜服上,洇出一小片暗色。
她愛他啊,無論為他做什麼,她都願意,隻要他不離開她,隻要他允許她留在他身邊,怎麼做都可以,她馮素馨不覺得委曲。
許墨生突然一陣感動,那個他曾經最珍愛的妹妹,如今就卑微的求著自己娶她,這樣失了自我的愛,可叫我許墨生如何承受的起啊?
許墨生拉著馮素馨起來,拭去她眼角的淚漬,“素馨,謝謝你,我很快就會回來。”許墨生拍拍馮素馨的手,褪去吉服,自窗口跳出去,迅速回到明煙樓換了衣衫,直奔秦府而去。
馮素馨披著大紅吉服,一個人站在窗前,看著他遠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嘴角淡淡淺淺揚起一抹笑意,信手拈來一朵窗欞下的玫瑰花,一瓣一瓣摘下花瓣,輕輕一吹,花瓣落在窗外,“生表哥,既然你是我一心想要得到的人,素馨自然會對你好的。”
“至於秦涵沫,我想,我和她肯定還會有許多趣事發生的。”馮素馨幹幹淨淨的笑著,早不見了剛才的懦弱之色。
許墨生離開許府以後,跨馬飛弛,很快便來到了秦府,他躲在高牆外的樹葉裏,望著秦府中的動靜。
時值盛夏,樹葉中的蚊蟲紛紛來糾纏於他,礙於不能暴露身形,許墨生隻有強行隱忍。
秦涵沫屋子裏的燭火是亮著的,依稀看到窗欞上有稀疏的人影搖晃,不大會兒,出來兩個人,許墨生借著燭光仔細辨認,竟是秦司翰和那日的羅青。
兩人在門外說了一會兒話,由於離的過遠,許墨生未聽到他們談些什麼,待到秦司翰完全離開以後,許墨生才悄悄的順著樹爬下來,落在門外。
他不敢冒然闖進去,隻能借著窗外的一株植物擋住身形,舔破窗戶紙,無聲的朝裏麵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