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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許墨生回了明煙樓,秦涵沫卻並不在房裏,他隻有硬著頭皮去敲清袖的房門,敲了半天,仍是無人應答,許墨生隻有推門而入,房中卻是空無一人,許墨生這才意識到,秦涵沫和清袖出去了。

他懊惱的回了房,坐在窗前等她。

望著床頭她逼著他畫的兩人相依相偎的畫像,他一臉微笑,她說這叫結婚照,是兩個人結婚的見證,他原本不想畫的,卻經不住她百般哀求,最後還是畫了送她。

她總有各種各樣的點子,把醬油和醋混起來,再放一點點小磨麻油,她喝的直喳嘴,還叫它“神仙湯”,他喝著那不倫不類的湯,哭笑不得,現在想來,卻怎麼覺得都格外甜蜜?

有風掠過,許墨生忙關了窗,拿過床頭的書來打發時間。

秦涵沫和清袖用過晚膳就出去了,秦涵沫直奔馮素馨的木犀園而去,金色的木犀開的正豔,滿園桂花香,(木犀即丹桂。)

馮素馨正靠在床頭,緋青則是立在一旁,“小姐呀,我們不能再這樣了,秦司翰已經知道是我們救了許墨生,告到娘娘那裏去了,現在,娘娘正派人來治我們的罪呢!”

馮素馨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晚膳她是跟安鳳如一起用的,原以為可以見到許墨生的,不想,他說縣衙有事,根本未出現在拓香院。

她想他啊,一直以來,她總是這樣默默的等待著他,為了他,她做了所有以前不可能做的事,甚至是違背了娘娘的指令,到如今,她得到了什麼?

許墨生就從沒正眼瞧過她,他一直拿她當妹妹看,這些,她通通都知道,可她就是放不開,她想不愛他,可每次又在想到他的時候放不下。

該怎麼辦呢?這一切要怎麼辦才好?馮素馨擰著額昏沉沉的倒在床頭,越想越迷茫。

緋青見她不說話,上前一步,輕輕推推她,“小姐,想什麼呢?緋青在跟你說話呢。”

馮素馨這才回過神來,看向緋青,“緋青,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唉…”緋青隻能歎息,“小姐,娘娘生氣了,已經下令派人來治我們的罪了。”

馮素馨微怔,“已經派人來了嗎?”

緋青搖頭,“不清楚有沒有到昌平縣,但肯定派了人了。”

“那可要怎麼辦才好?”馮素馨也著急起來,“娘娘的手段,你是見識過的,她會讓我們生不如死的。”

緋青一臉愁雲,“我的好小姐呀,你現在才知道怕啊,當初你去救許墨生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現在呢?”

馮素馨皺了眉,移至窗前,看著一地暮色,“緋青,你不用怕,這件事是我一個人做的,與你無關,出了什麼事,我自己扛著,總之,我不會讓你受連累。”

緋青急忙上前抓了她的手,“小姐,您千萬別這麼說,緋青不是這個意思,緋青隻是覺得你做事不考慮後果,太衝動了而已。”

“緋青,別這麼說,救人是我要去的,責任和後果理當由我來擔,你是無辜的,沒必要跟著我受這份兒罪。”馮素馨摸著緋青的臉,“緋青,你我情同姐妹,我不會讓你受一丁點委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