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涵沫終於說動了那些村民,她們一聽說秦涵沫是為了給自己尋個清白,一個個又熱心起來,二話不說,直接挖了馮素馨的墳堆。
從本來要加錢的,突然變成了不要錢,秦涵沫樂的合不上嘴,繞著自己的秀發看向藍藍的天,好不愜意。
村民們在挖土堆,秦涵沫則是坐在一旁邊曬太陽,邊看他們挖。
本想吹幾聲口哨的,看著那群賣力挖墳堆的人,她隻好又忍了下來。
三十個人挖一個墳堆,好速度自然是快了,眼看著日頭正漸漸升高,很快就要來到晌午時分,秦涵沫莫名的緊張起來。
傳說,開棺一定要在日頭最毒的正午,否則便會詐屍,也不知道這話是真是假,萬一那馮素馨突然直挺挺的坐起來,我要怎麼辦才好?
唉…秦涵沫低低的歎著,又開始神遊。
“的的”的馬蹄聲急促而清脆的響在空曠的平地上,一襲白色遠遠朝這邊奔過來,秦涵沫看著那人的身影,登時明白了來人是誰。
秦涵沫起身,估摸著許墨生要停下的大致方向,便雙手交叉放入袖中站在風中等他。
許墨生未待馬兒停穩,便扔了韁繩,躍下馬背,直朝秦涵沫走了過來,許墨生不由分說,伸手便掐上了秦涵沫的脖子,“說,為什麼一定要開素馨的墳?她都已經入土了,你為什麼還不讓她安生?她活著的時候你不放過她,死了以後,還要折磨她到什麼時候?為什麼你就不能對她寬容一些?”許墨生很是激動,氣的臉色通紅。
秦涵沫被他掐的直翻白眼,雙手掰著他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艱難的發出一絲聲音,“你放開我…聽我說…”
四周圍觀的村民們看到這番情景,連忙扔下手上的鐵鍬、鐵鏟,跑過來扒下了許墨生的手,“大兄弟,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掐在脖子上的手拿下去以後,秦涵沫終於呼吸到一絲新鮮空氣,人已然緩過來許多,臉色也不再似方才般蒼白。
許墨生氣得渾身發抖,指著秦涵沫大罵,“秦涵沫,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安的是什麼心?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許碰素馨,為什麼你還是要這樣做?”許墨生氣急敗壞的大叫,原本整齊化一的墨色長發有幾縷掉在眼前,整個人看上去顯得格外猙獰。
秦涵沫深深深呼吸,人已然好了許多,啞著嗓子看向許墨生,“許墨生,我秦涵沫還告訴你,今天這馮素馨的棺材我是開定了!”
“你…”許墨生氣得直跺腳,衝上前來對著秦涵沫就是一巴掌,“秦涵沫,想不到你連一個死人都不放過!”
秦涵沫捂著被他打的火/辣/辣疼痛不已的臉,眸中已然帶了淚,“許墨生,你是愛她的,是不是?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其實都是假的,是不是?到了關鍵時候,你還是偏向馮素馨,歸根咎底,你愛的人是馮素馨,是不是?”秦涵沫突然對許墨生很是失望,喃喃自語:“男人光長的好看是沒有用的,不屬於自己的男人,片刻擁有,隻不過是給自己下的麻藥而已,麻藥一過,疼痛就會如期而至,甚至比沒用麻藥以前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