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羅青故做咳嗽,想引起秦涵沫的注意。
孰料,秦涵沫看都沒看他一眼,仍是低頭看著公函。
“嗯哼…”羅青又哼了一聲,還是無人理他。
跟著羅青一起來的小人物見勢,叉著腰大喊:“大膽,堂上何人?見了新任昌平縣爺,為何不參拜?”
秦涵沫坐在堂上看著他笑,“你說你是昌平縣的縣太爺你就是嗎?那我還說我是昌平縣的縣太爺呢,不過,話說回來,你硬要說自己是也成,請你拿出證據來。”
羅青歪了嘴看向她,“我說涵沫呀,你這張嘴比你未出閣前可是伶俐了不少呀?”隨後拿出自己手上的明黃聖旨,高高舉起,“涵沫,你看看這是什麼?”
秦涵沫依舊很平靜的坐在公堂之上,那有模有樣的架勢,像極許墨生,“既是聖旨,為何你隻是單手拿著,卻並不雙手捧著?”
羅青看了看她,歪了歪脖子,眼睛看向屋頂,“雙手捧聖旨又如何?反正現在這聖旨是我的,捧與不捧不是都一樣嗎?”
秦涵沫合上卷宗,這才正眼看羅青一眼,“羅大人,聖旨可是當今皇上親自頒下的,它代表著皇上至高無上的權貴,而你這樣對聖旨,就是對皇上不敬!聰明些的,趕緊自己走人,若是惹急了我,我就將此事奏明皇上,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滅你三族,倒黴的肯定不會是我!”秦涵沫一臉笑意,話音不大,卻是字字鏗鏘有力。
羅青聞聽此言,驚了一驚,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著秦涵沫,很小聲的問道:“涵沫,你還是一年前的那個你嗎?”
秦涵沫望進羅青的眸子裏,“涵沫永遠是那個涵沫,隻是你不再是從前那個善良敦厚的你了。”秦涵沫說完,又低了頭去看案幾上的函文。
羅青眯起眸子看著寵辱皆不驚的秦涵沫,心中翻起了波瀾,如今的涵沫,隻是幾句話,就已然讓人望而卻步,是什麼力量將她改變至此?許墨生麼?那這個人就太可怕了…
羅青雙手捧著聖旨,對公堂之上的秦涵沫道:“秦涵沫,本官這裏有皇上頒下的聖旨,足以證明本官是按皇上的意思過來的。”
秦涵沫衝一旁的師爺道:“即使是聖旨,亦可以造假,師爺,你去瞧瞧那聖旨,看它到底是真是假。”
師爺聞聽這話,嚇得急忙跪下,“夫人,請恕下官愚鈍,下官從未見過聖旨,又豈會分辨真假?”
堂下的羅青聞聽這話,微微一笑,攤開聖旨,衝向秦涵沫,“許夫人大可不必懷疑,皇上的璽印是任何人盜不來的,若是有人盜用這璽印,便是謀逆的大罪。”羅青定定的看著秦涵沫,他以為憑這個他一定能扳回一成,狠狠的羞辱秦涵沫,讓她後悔拋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