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涵沫不怒反笑,拔開侍衛,近得羅青身前,微微一笑,“羅青,如果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的話,我秦涵沫也就不用姓秦了…”
羅青負手而立,斜著眼睛望她:“是嗎?許夫人,那就讓羅某看看你的本事吧。”
秦涵沫退後幾步,來到侍衛跟前,“甘五,我來問你,如果是尋常告狀的百姓,可不可以進這道門?”
甘五看一眼羅青,又看看秦涵沫,“可…可以…”
秦涵沫望一眼羅青,“羅青,本夫人前來告狀,你敢接狀嗎?”
羅青眯起眼睛看她,“本縣既是昌平縣的縣太爺,焉何不敢接?不過,你有狀紙嗎?”羅青看著秦涵沫,眥牙一笑。
秦涵沫朝甘五伸伸手,“甘五,我可以向你借筆墨紙硯一用麼?”
羅青立刻狠了臉色下來,陰著臉看向甘五。
甘五忙低了頭,躲開秦涵沫的視線,不敢再語。
羅青背著手看秦涵沫一眼,“許夫人,如果您既非告狀,又非公事的話,請您離開,本縣很忙,恕不奉陪了。”羅青說完,轉身進去了。
秦涵沫站在縣衙門外,一陣哀歎,苦笑不已,想她秦涵沫,何曾受過這般委曲,隻要是她想去的地方,便是有人攔也攔不住她,可是今天不同,她是堂堂昌平縣縣太爺許墨生的夫人,她必須收起自己那些歪門邪道,她必須正大光明的進入縣衙才可以…
就在秦涵沫在縣衙門口徘徊的時候,有好心的百姓為她送來了筆墨紙硯,“許夫人,您是我們昌平縣的第一夫人,就算有人要欺負你,也有我們在你身邊。”
“謝謝。”秦涵沫感動不已,握著那幾人的手,頻頻致謝,“人說錦上添花晚,雪中送炭難,涵沫今天多謝諸位鄉親對涵沫的幫助…”秦涵沫衝著幫她的人深深一躬,心中仍是暗暗感激許墨生,相公,若不是你,恐怕亦不會有今日之涵沫了吧?
秦涵沫早在曲憐沫和許墨生對飲暢歡的時候,暗暗學會了寫字,寫字對她來說並不難,雖然握的筆一種是硬的,一種是軟的,但道理是相通的,秦涵沫學的很快,沒幾天就學會了寫字,雖然寫的不算好,可至少都能讓人認識。
秦涵沫刷刷刷寫好了狀紙,又喚一清袖擊鼓,昌平縣的百姓們一大幫圍在門前,一直為秦涵沫叫好。
有人出來接了秦涵沫的狀紙,引著秦涵沫和清袖進了公堂,羅青正坐在堂上,看一眼進來的秦涵沫,直接把手上的狀紙撕了個粉碎,一拍驚堂木,指著秦涵沫大罵:“秦涵沫,好你個刁婦,竟然膽大包天,誣告本大人,簡直是目無法紀,來人那,給我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羅青在這個時候比任何時候都恨秦涵沫,他恨她斷情斷義,恨她愛許墨生,直恨不得殺她才好,可是他不想殺了她,他要看著她求饒,他要她求她,他要她求他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