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袖、緋青、安鳳如個個麵麵相覷,定定的望了秦涵沫半天,都心知肚明,秦涵沫終於忘記了許墨生…
安鳳如的眼角閃動著淚花,可她不能讓秦涵沫看見她的淚,如今的秦涵沫懷有身孕,更是再經不起一點點折騰。
清袖看看秦涵沫,拍著她的手笑,“小姐,墨生是你的丈夫呀…”
“丈夫?…”秦涵沫皺了眉,“可我怎麼一點也不記得他是誰呢?我昨天夜裏發夢,夢見一個穿著白長袍的男子對著我笑,我問他是誰,他卻一直都不理我…”秦涵沫隻覺得極是委曲,吸了吸鼻子。
安鳳如看她一眼,她如何不明白秦涵沫說的是誰,一襲白袍的男子,不是許墨生又是誰?
可如今秦涵沫的這副模樣,即使她見到了許墨生,又能怎樣呢?
“涵沫,那隻是個夢而已,你不用太放在心上的。”安鳳如勸她。
秦涵沫搖頭,“不,娘,那個夢很真實,我甚至都能聞到他身上的幽蘭香。”秦涵沫擰著額,可就想不出那人是誰。
“涵沫,可能是你旅途勞頓,太過操勞了,這樣吧,你到屋裏睡一會兒,等吃飯的時候,我們叫你,好不好?”安鳳如趕緊轉移話題。
秦涵沫頓悟,點點頭,打個哈欠,“娘,那我先回屋睡了。”語畢,又回屋倒頭就睡。
安鳳如陪她進了屋,看著她睡下,帶著穀雨、緋青、清袖出來,對幾人道:“清袖,你留下來照顧你家小姐,記住,哪兒也不許你去!”
“是。”清袖又推門進去。
安鳳如又看向緋青和穀雨,“緋青,你去驛館找墨生,新進京的新官員,沒有府邸,一般都住在那裏。”
“是。”緋青拔腳朝屋外去了。
安鳳如看一眼身旁的穀雨,“丫頭,隨我闖進宮去,麵見太子。”
“是。”穀雨跟著安鳳如朝皇宮而去。
夜幕沉,彎月低懸,秦涵沫終於睡醒,屋中清袖與緋青皆圍在她身旁,張開眼睛便問:“什麼時辰了?”
清袖答她:“小姐,酉時了。”
秦涵沫急忙扶著清袖起來,“怎麼讓我睡了那麼久?為什麼不叫我?”秦涵沫著衣下床,卻不見安鳳如,忙又問:“娘呢?”
清袖突然跪下了,未出聲先紅了眼。
秦涵沫見她這副樣子就知道出了事,“清袖,先別急著哭,說,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清袖不敢起來,“小姐,老夫人自打上午出去,到現在也沒回來…”清袖說不下去,嗚嗚的哭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