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戳穿(1 / 2)

少年走向其中一個人,那人原本想後躲,想了想又不動了,跪地磕頭道“大爺,我家有妻小,老母七十高壽了,求大爺放過小的一命,小的願跟著大爺做牛做馬。”

“哦?我記得你是安嬪母家的一個什麼遠親?三年前一次麵聖出宮,你在宮門外等候接你那二品庶人的母親,似乎你那母親是隻有四十來歲的繼室吧?”

那人一聽,當場臉色煞白。

其他有幾個相隔遠些,但也聽到少年說話的人,身體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

少年走向那個一開始求的最大聲的人。

“別說,我還真記得你,七年前,你與朱順昌前去南鄉城安瑾侯府賀蕭大人娶平妻之喜,你二人喝的酩酊大醉被人抬了出來,上馬車時,我還見過你一麵。”

跪在地上的男人驚愕看著少年,少年一句話道破了他的身份,既然能與朱順昌一道吃酒搭車,又怎麼不清楚朱順昌的目標,少年的身份?

那人絕望的閉上眼睛,隻說了一句“我家人確實不知。”

“嗯,我知。”

少年看似簡單的一句回答,那人慘淡的笑了,瞥了一眼旁邊手拿大刀的壯漢,毅然決然的撞了上去。

“噗嗤”刀入皮肉,胸右側刀口血流如注,那人也硬氣,自己向後一倒,長刀拔出那一刻,人也停止了呼吸。

其他有幾個殺手一見,渾身抖的更厲害了,都不用韓老虎他們問,一看就是朱順昌手下知道內情的。

一人賞一刀,結果了事,省的以後麻煩。

然而還有好多是真不知道,這些殺手拿錢辦事,有的是真被要挾了家人。

陳容問少年,這些人該怎麼處置?

少年恢複了嚴肅而平靜的麵容,掃視一圈前方跪在雪地上的人。

這些人有些是用自己衣褲綁住手腳,冰天雪地跪著,都不知道自己是凍得發抖還是嚇得。

少年,也就是塵王,對麵前的人說到“你們的麵容,以及今天說的話我都已經記住了,我可以不追究你們的家人,不過即便我不說,我想你們也應該猜得到,隻要你們活著,你們的家人被威脅也好,不知情也罷,都會因你們而受製牽連。”

餘下的人哪敢懷疑,七年前少年才多大?見了一麵的人都能記得,他們可是要殺了少年的,恐怕少年一輩子不會忘了他們的長相。

何況少年說的都是實情,他們死了還好,若是不死,他們的家人會不會被滅口?他們已經不能活了,難道家人也跟著牽連?

有好幾個殺手都準備想辦法自刎了,那少年卻又說了一番話。

“等一下,我知你們此事不知內情,不過既然敢行刺殺人,就要抱著必死的決心。”

這群人早已知道必死無疑,不過哪怕有一絲活得希望,他們也想再掙紮一下。

“既然該死,然,家人何辜,我予你們銀錢,您們偷偷安頓好家眷,再去自行了斷吧。”

這下,剩下的殺手再沒有不甘了,他們磕頭謝恩,顫抖、決絕的領走了每人一百兩的銀票,向少年深深鞠躬後,也沒要回馬,運功提氣,步行離開了。

甚至有一個,領了一百兩銀票後還當場割下自己的舌頭,以示在此期間這件事他不會說出去。

塵王率領韓老虎、陳容等人,走向依依,少年右手擺於腰腹,左臂背後,有點像現代紳士行禮的動作,向依依躬身表示感謝。

“這位小妹妹,多謝你此番搭救,不知可否告知名姓?以便我日後酬謝。”

依依的傍邊,從少年砍了第一個人頭時,張媽媽和常媽媽就一聲驚呼暈了過去,而她的身後,隻有一頭不斷跟她要牛肉吃的虎花花。

依依很想裝小孩說不用了都是老虎的功勞,又覺得對方早看出了她才是領導花花的那個人。

哎呀該怎麼說?六歲的小孩應該有自己的想法吧?何況對方兩次提到與她有關的人,應該算是舊實?她不確定。

“我叫蕭傾城,不過你可以叫我依依,你叫什麼?我聽你提到前顧閣老,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