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毒辣的照射著大地,柏油馬路上明晃晃的,耀的人眼睛有些發疼,知了似乎也怕了這種高溫,偶爾才會有氣無力的叫上一聲,樹上的葉子也少了往日搖曳的風采,一個個耷拉著腦袋。
天氣熱了,冰激淩店也火了,路邊的意大利冰激淩店裏幾乎是沒有任何空位了,服務生也是不停的穿梭其間。
幾乎所有的桌上都坐著滿了客人,隻有一張靠窗的,可以坐四個人的桌旁隻坐了一個人,其他人走到她這座,猶豫片刻,都會躲避開來。
並不是說坐在這個位子上的人長相有多麼恐怖,相反的是,該人恰恰是個大美女,她十七八歲的模樣,一雙美眸微微上挑,不管是睜開還是半合著,都有著說不出的韻味,小巧的鼻子不時的聳上幾下,雙唇不染而豔,一頭黑發微彎的披在身後,身穿一件水綠色的吊帶雪紡短裙,露出如凝脂般的肌膚,手腕上戴著一條吉普賽味道的手鏈,桌下的修長美腿更是惹來不少男士的側目,本是有些媚惑的打扮,可是在她依然透著清純的麵孔上,卻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情。
可是如此漂亮的美女卻沒有人敢上前搭訕,因為她柳眉緊擰,眼中正冒著熊熊的怒火,一手托著下巴,一手不停的敲打著桌麵,透著濃濃的不耐煩,每當有人試圖接近的時候,她總會送出一道殺人的目光,幾番下來之後,也就沒有敢靠近了。
雖然在冰激淩店裏吹著冷氣,但是每多看她一眼,似乎就會感到熱了一分,她此時就像一個燃燒的火球似的,隨時都會爆炸。
盡管如此,怒氣卻又為她增添了幾分妖豔的美,令人既怕被灼傷,又不舍得移開視線。
不知是沒有察覺到周圍人的眼光,還是根本就不在乎,鬱海貝的目光始終停留在窗外。
“叮當”開門聲響起,又有幾位客人走了進來,走到她這桌旁邊之後,恰好一名服務生端著兩杯冰激淩走過來,在側身的時候,其中一名客人身形一動,那名服務生頓時腳步有些控製不穩,身子搖晃了起來,手中的托盤也跟著飛了起來。
下一秒,原本還有些喧鬧的冰激淩店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這個地方,驚訝、嘲弄、擔憂……各種表情都有。
那名好不容易穩住身子的服務生看到眼前的一幕後,臉色變的有些蒼白,雙手扭在一起,不安的站在鬱海貝旁邊。
剛才他手中的兩杯冰激淩,一杯倒在了鬱海貝的裙子上,留下了一灘汙漬,另一杯則以高精度的準確率砸到了鬱海貝的包包上麵,包包同樣是掛上了彩。
沉寂了片刻,以兩隻緊握的拳頭砸在桌上為標誌,事情有了開端。
看著裙子和包包上的汙漬,鬱海貝從位子上站起來,狠狠的瞪著服務生。
“你這家夥有沒有腦子啊,走路你也會跌跤?笨手笨腳的把東西全灑到我身上了,既然幹不了就不要這在裏丟人顯眼了。”
因為她的怒吼聲,服務生又瑟縮了一下,臉色也更加蒼白了。
見狀,鬱海貝更加惱火了:“你哆嗦什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這麼沒有膽,你為什麼不回家躲到被子裏去哭?”
好像是為了響應她的罵似的,輕咳間,服務生的淚水從眼中落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寂靜的店裏又開始喧鬧起來,不少人對他們這邊指指點點的說著什麼,沒想到這麼一個大美人,罵起人來真是一點也不留情麵。
眾人的嘀咕聲讓鬱海貝臉色更難看了,又要說什麼的時候,突然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走了過來。
“發生了什麼事?”
聲音溫溫和和的,好像春風一般拂了過來,剛才緊張的氣氛頓時緩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