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奶奶好。”
看到鬱淑芬走進病房之後,關子越連忙想要站起身來打招呼,可是鬱海貝依然緊緊握著他的手,所以他隻能半躬著身子站著。
鬱淑芬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視線落在他們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上,什麼也沒說,徑直走到病床邊,關心的看著睡著的鬱海貝。
“她怎麼樣?”
鬱淑芬轉身問著和她一起走進來的醫生,後者笑了笑:“鬱董事長放心,鬱小姐已經沒事了,隻是吸入了些煙霧,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聞言,鬱淑芬才稍稍放心,接著她看向關子越,眼中帶著些許不滿:“他怎麼會在這裏?”
醫生遲疑了片刻說道:“是這位先生送鬱小姐來醫院的,鬱小姐雖然已經昏迷,卻緊抓著這位先生不肯鬆開,我們認為這位先生對鬱小姐來說或許很重要,所以隻能讓這位先生留下來。”
一直站在關子越身後的單甜甜連忙點頭:“奶奶,是學長救了海貝,你不知道當時情況有多危險,學長為了救海貝也受了傷,如果不是學長的話,海貝可能會……”
“甜甜,”看到鬱淑芬突然變得蒼白的臉色,關子越連忙阻止單甜甜,“不要再說了。”
接著他笑著對鬱淑芬說道:“鬱奶奶,你不用擔心了,海貝沒事的。”
鬱淑芬靜靜的看了他好一會兒,朝他抱著紗布的右手看去,接著視線又回到他臉上,他的笑容很溫和,令人感到很舒服,眼神中似乎也盛滿了陽光,清澈無比,看起來真誠極了,隻是……
深吸口氣,她示意醫生可以出去了,然後對單甜甜說道:“甜甜,時間不早了,既然海貝已經沒事了,我讓司機送你回去吧,明天不是還有課嗎?”
看了鬱海貝一眼,單甜甜點點頭,對他們笑了笑,然後轉身就出去了。
此刻,病房中隻剩下了沉睡的鬱海貝,還有鬱淑芬和關子越三人了。
溫柔的順了順鬱海貝的頭發,鬱淑芬抬起頭好整以暇的看著關子越,嘴角掛著一抹優雅疏離的笑。
“關先生,謝謝你救了海貝,”說著她就從包中掏出了支票,飛快寫了一串數字,然後撕下來遞給他,“這張支票請你收下,當做是我們的報答。”
關子越看一言不發著上麵的數額,十萬元,病房中頓時陷入一片寂靜中。
許久,他搖了搖頭,把支票放回鬱淑芬麵前。
“怎麼?”鬱淑芬微微挑了挑眉,“關先生覺得不夠嗎?沒問題,你說多少,我可以加的。”
關子越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鬱奶奶,海貝是我的……朋友,我救她不是為了錢,這樣隻會讓我們的感情模糊,鬱奶奶叫我子越就可以了。”
鬱淑芬麵色如常的看著他,仿佛沒有聽到他最後一句話似的:“關先生,我是個生意人,做事喜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以事情還是算清楚一些比較好,而且我也知道關先生的生活不太富裕,從高中以來就一直兼職多份工作,為自己賺取學費和生活費,日子有些清苦。”
有一天晚上他把鬱海貝送回鬱園之後,她就派人查出他的情況和資料了,所以對他目前的狀況了解的非常清楚,一個清貧人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