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臉上傳來一陣劇痛,過大的力道讓鬱海貝站立不穩,重重的跌在地上。
“古耀威,你做什麼?!”
關子越怒吼一聲,狠狠的瞪了古耀威一眼,連忙走到鬱海貝身邊,將她扶起攬入懷中,大手溫柔的握住她的下巴,查看著她的臉頰,當他看到她嘴角滑落的血絲之後,眸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手緊握成拳,幾乎用盡了全部力氣,才沒讓自己的拳頭招呼到古耀威身上。
待站穩身子後,鬱海貝推開了關子越,有些搖晃的走到古耀威麵前,靜靜的看著他,表情沒有一絲起伏。
“我要見可凝。”
古耀威的視線落在她嘴角的血跡上,眸光黯了下來,緊抿雙唇,他什麼都沒說,轉身就朝病房走去。
見狀,鬱海貝連忙拉住他的胳膊:“古耀威,我要見可凝。”
古耀威身子一僵,本想甩開她,可是餘光再次瞟到她的嘴角,動作頓時停住了,他快速的轉過身,雙手掐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拉到麵前,泛紅的雙眼緊緊的盯著她。
“你還要見她做什麼,看她被傷害的夠不夠?看到她受到的驚嚇有多厲害?你想知道嗎?好,我告訴你。我在料理店找到她的時候,她渾身赤裸的縮在包間的角落裏,身上有好多傷口,有被割傷的,還有被打的淤痕,她被人……被人**了,”緊抿雙唇,他深吸口氣,“她隻是一個柔弱的女孩子,為什麼要對她下這樣的手?十多年來,她的生活還不夠苦嗎?為什麼還要這樣對她?”
鬱海貝沒有說話,用力咬住下唇回視著他,指甲也深深的陷入掌心中。
一滴淚水從古耀威的眼中的滑下,他的雙手輕輕的捧住她的臉頰,湊近她輕聲的問著,聲音有著無法掩飾的顫抖,眼神卻綻放著期待的光芒。
“海貝,這件事是誰安排的?告訴我,是誰安排的?”
深深的凝視了他許久,鬱海貝抿了抿雙唇:“……是我安排的。”
她知道這句話會讓她和古耀威之間的可能徹底為零,她也知道這句話會讓古耀威和唐可凝恨她一輩子,可是她也隻能這麼回答,外婆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如果她不喜歡古耀威的話,或許就不會這樣對可凝,或許可凝對外婆依然是棋子,但至少不會是這個下場,事情的起因都是因為她,凶手也是她。
聽到她的回答後,古耀威的雙手緩緩的自她的臉頰滑下,眼中的神采消失了。
“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低低的喃著,他轉身離開,“你走吧,我和可凝都不要再見到你,如果你心中還有一絲對她的愧疚和不忍的話,就走吧。”
看著他一步步的離開,鬱海貝卻再也喊不出一個字,她沒有忽略掉他眼中閃過的恨意,在來醫院的路上,她就已經想過可能會麵對的情況,隻是沒想到麵對他的恨時,她的五髒六腑都疼得錯了位。
捂著胸口,她蹲了下來,唐可凝的病房明明那麼近,可是卻又那麼遠,薄薄的一扇門,徹底隔絕了他們。
關子越走到她身邊,低頭看著她蜷縮起來的樣子,臉上溢滿了心疼,慢慢的蹲在她身邊,將她緊緊的擁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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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一瓶啤酒,鬱海貝躍上了老舊的陽台,雙腿耷拉在外麵,仰頭看著皎潔的月亮,一口一口往肚子裏灌著啤酒。
一隻手臂突然環住她的腰,她回頭對上了關子越不滿的眼神。
“坐到裏麵來,這裏太危險了。”
她無謂的笑了笑:“放心,我對這個世界還有很多很多的留戀,我不會想不開的,而且坐在這裏,風很清涼,空氣也很清新,我也……很舒服。”
聞言,關子越沒有再阻止她,而是緊靠著她身邊,摟在她腰上的手臂依然沒有鬆開。
半個小時前,他們兩人從醫院中出來,她對他說,她不想回家,然後就跟他來到了他租的房子裏,進了房間之後,她二話沒說,抱起一打放在角落的啤酒就來到了陽台上。
久久的凝視著她的側臉,關子越不由的脫口問道:“為什麼要撒謊?”
鬱海貝轉頭看著他,挑了挑眉:“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