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鬱淑芬提出讓他們結婚的要求時,他幾乎是屏著呼吸在等著她的答案,渾身都繃得緊緊的,當他聽到她說不愛他時,心中如同刺入一把尖錐疼痛不已,可是當她答應鬱淑芬的時候,狂喜立刻掩蓋了先前的疼痛。
她說她會解決問題,她說他們兩個人不會結婚,看到她如此的肯定,仿佛她對他一點感情也沒有,似乎想要快點逃離他一般,讓他非常非常的不高興,胸中充滿了怒氣,如果再繼續待在她身邊,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因為不想聽到她的撇清而狠狠的吻住她。
他想她,非常想她,從到美國第一天開始,她的身影每天都在他的心中和腦海中徘徊。
他知道可凝受過的傷害,記得自己對她的承諾,可是每一次麵對可凝的時候,他仍是找不到一絲澎湃的感情,他憐惜她,心疼她,想要為她安排一切,可是他明白,所有的這一切並不是因為愛情,可凝對他來說更像親人,而不像情人,所以回到美國十個月的時間,他和可凝最親密的動作也隻是擁抱,他從未再吻過她一次,因為每次當他向她靠近的時候,眼前總會出現鬱海貝的身影,令他再也無法向前。
所以他以公事為借口,總是不停的出差、加班,和可凝單獨相處的時間非常的少,有好多次他都看到可凝幽幽的眼神注視著他,仿佛已經明白了什麼,都說女人是敏感的,她已經感覺出他心的變化了嗎?
有幾次他都差點因為按捺不住對鬱海貝的思念,回到這座城市,可是總在最後的關頭極力的克製住自己,他似乎已經沒有資格靠近她了,曾經的他帶給她的隻有傷害,更不要說他承諾的人還是她的妹妹。
當他在報紙上看到玉嘉科技的事情後,就再也坐不住了,連忙把這則消息告訴了爺爺,稍稍安排了一下後,他們就飛來了這裏。
在玉嘉見到她的第一眼時,那種迫切和狂喜幾乎要將他淹沒,可是看到她的憔悴和偽裝的堅強後,他心中溢滿的隻有為她而生的疼痛,他想要將她擁入懷中,給她溫暖和力量,好好的安慰她。
這一個多星期來,每天和她相處時,他總覺得時間過得飛快,整個世界中似乎隻剩下了她和她要做的事情,他忘記了曾經許下的承諾,忘記了在美國的可凝。
沒有相見的話,他還可以抵擋這份思念,可是相見之後,他發現自己再也無法抗拒,無法拒絕,他不想失去她,不想放開她,對她的渴望讓他心都發疼。
對於一個禮拜後兩人的訂婚,他充滿了期待,解除婚約?他沒有想過,他甚至想讓兩人就這樣一直走下去,直至結婚。
他不想欺騙自己,也不想再欺騙可凝,不管什麼時候,可凝始終都是在他心中占據了十三年的小女孩,他深深的掛念著她,隻是這份感情已經從愛情變成了親情,他會信守著部分承諾,照顧她一輩子,成為她的親人,但是他卻無法再做她的戀人,等這邊的事情結束後,他會回美國向她把一切解釋清楚,他願意接受她一切的懲罰。
因為他不想放開另外一個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