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海貝昏昏沉沉的,本來變得清晰的頭腦在關子越的掠奪下,又再一次的成為漿糊。
兩人之間密合的幾乎沒有一點空隙,她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他的身子下麵,感受著他的輕顫,從兩人糾纏的唇舌,她可以感覺到他濃濃的情感,又可以感覺到一抹努力克製的壓抑。
即使隔著衣服,她也可以感受到他灼熱的體溫,在他氣息的籠罩下,她又想起了兩人在一起的那個夜晚,那天晚上他的吻很溫柔,就像現在一樣,隻不過現在他的吻又多了幾分霸氣,令她無法逃離開來。
直到兩人幾乎都快喘不過起來的時候,關子越才退開了些許,雙唇輕觸她的,急促的喘息著。
看著鬱海貝失神的模樣,關子越勾起一抹笑意,在自己吻她的時候,她竟然走神,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魅力太差,還是吻技太爛,不管因為什麼原因,都沒有關係,他和她在一起的時間還很長,他會讓她慢慢的感受到自己,可以和她一起慢慢練習接吻。
最重要的一點是,她現在在自己的懷中,他能真實的感受到她的體溫,她的心跳,她不再是他夢中的渴望,也不隻是深夜中在他麵前出現的幻影。
心中湧動著濃濃的踏實感,他再次低下頭,不過沒有再掀起一場掠奪,而是溫柔的在她纖細的脖頸上流連著,滑嫩的觸感讓他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鬱海貝怔怔的看著天花板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不知什麼時候,被他鉗製在頭頂上的雙手已經得到了釋放,此時正無意識的攀著他的肩膀,她感覺到他的吻反複的落在她的脖頸上,偶爾會用力的吮吸一下,讓她身子輕顫著。
兩人親密的接觸著,她感覺不到任何情欲的味道,有的隻是相偎的靜謐,還隱隱有種踏實的感覺。
此時他們兩人就像一對交頸的鴛鴦,靜靜的纏綿著。
他如此自然的擁著她,仿佛她一直都在他的懷抱中似的,而她也沒有感到什麼不自在的地方,雖然跨越的六年的距離,但是她卻沒有什麼生疏感。
倏地,她的表情一凜,雙眉緊皺了起來,一些事情緩緩的流淌入她的腦海中。
那個無緣的孩子,他無聲息的離開,他去結婚了……
對,他結婚了,他已經和方芊芊結婚了。
再次想到小烈和小炎,他們是他和方芊芊的兒子,關子越現在是別人的丈夫,別人的爸爸,她現在竟然和一個有婦之夫糾纏在一起,一種難以掩藏的難堪從地底奔湧而出,下一秒鍾,她已經用力的推開了他。
雖然先前關子越將她控製在身下了,但是察覺到她的軟化之後,他的力道放鬆了,被她這麼一推,整個人倒在了旁邊。
鬱海貝連忙從地上站起來,雙手環在胸前,以一種備戰的姿態麵對著他,雖然在心中那股難堪的驅使下,她很想離開,但是她沒有忘記她今天來的目的,也沒有忘記剛才陷入熱吻之中的人並不是她自己,錯的人不是她,雖然她暫時的沉淪在一種莫名的情緒中,但是時隔六年,對於他已婚的事實,她的記憶已經模糊,但是他作為當事人,應該清楚無比才是,而且剛才主動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