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齊山被秘密的連夜召進宮,他也不知道宮裏出了什麼事情這般十萬火急。問前來領路的公公也是隻字不提,直到看見了坤西宮,他才明白是怎麼回事,想必是宮裏住著的那位姑娘病情又反複了吧。
等何太醫看見冷安的時候,大殿下也在,他雙手抵著下巴,坐在輪椅上靠在床邊,似乎顯得憂心忡忡。
“微臣參見大殿下……”何太醫跪下行禮,冷辰急忙擺了擺手:“快幫她看看,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暈倒……”
“是……”何太醫湊了過去,仔細檢查了一番,這才轉身向冷辰稟報:“回大殿下……若安姑娘表麵上的傷已經好了……隻是……”
“隻是什麼?”
何太醫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微臣無能……還請大殿下贖罪!”
冷辰的麵容有些僵:“說……”
“微臣初次診脈時便發現,若安姑娘不僅受了燒傷、鞭傷等這些看得見的外傷,除此之外……髒腑也有受傷的痕跡……應該是先前受到了劇烈撞擊所致……這些內傷本無大礙,悉心調養便可痊愈,隻是……隻是後來使用了雪肌露,此物是取自極寒之地的花蜜煉製而成,雖對外傷有很好的恢複效果,但對髒器有一定的傷害,若是平常人用倒也無妨,隻是這若安姑娘的髒腑本就有傷……”
冷辰的麵色很冷:“你既然知道為何不阻止她用藥?非要等到現在才將實話托出?”
何齊山忍不住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應道:“殿下恕罪,像雪肌露這類進貢的珍稀良藥,微臣見過的次數寥寥,藥性也未能全部參透,平日宮裏也隻是少量使用,鮮有不良效應出現。而若安姑娘髒腑有損,加上這般大麵積的使用雪肌露,才會出現這樣的症狀……若不是若安姑娘分了一些雪肌露給微臣拿回去研究,想必到現在也不得知曉雪肌露還有影響病人髒器的副作用……”
“你都知道了她為何還會這樣?!”
“殿下息怒……等微臣得知藥效猛烈的時候,若安姑娘已經用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即便微臣製止了,可那些藥堆積在身體裏的寒毒,依舊無法排出,加之今日若安姑娘心緒不寧,導致體內髒器血氣上湧,這才使若安姑娘昏迷……”
冷辰的手攥成了拳頭死死的握著,他強壓著內心的怒火問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得把她給我救回來!”
何太醫一聽這話臉都白了,不住的磕頭:“殿下恕罪……微臣才疏學淺恐難當此大任啊……”
冷辰從未這般生氣過,指著何太醫吼道:“如果她死了,你便是第一個陪葬的……”
何太醫大驚:“是……微臣定將竭盡所能……”說完便又去替冷安診脈。
冷辰望著暈迷不醒的冷安,心裏騰起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冷辰自己不知,其實那感覺便是牽掛……
從那以後,冷辰每天一有時間便來這坤西宮守著,從冷安昏迷到現在已經有四五天之久了,本以為她恢複的很好,誰知竟隻是表麵工夫,她就那麼靜靜的睡著一直沒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