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母後老了?!朕第一個便不答應!”
“皇上駕到!”隨著太監尖銳的稟告聲響起,皇上應聲跨步走了進來,見滿室站的都是人,不由得一愣轉而笑道:“你們怎麼都在這?”
“給皇上請安……”皇後娘娘以及綰曦娘娘,還有滿室的宮女太監紛紛行禮,皇上擺了擺手:“行了都起來吧……”說完朝自己身後擺了擺手:“進來啊!在門口站著做什麼?”
眾人納悶,探頭去望,隻見單語寧紅著眼眶出現在門外,彎腰朝皇上行禮後,這才輕抬蓮步,麵帶嬌羞的緩步走了進來。
皇後娘娘心中納悶,這個丫頭怎麼和皇上在一起?這又是怎麼一回事?不禁問道:“皇上您怎麼有空來了?語寧公主這又是怎麼了?”
皇上笑了笑:“唉,這個丫頭在禦花園裏哭的傷心,碰巧被朕撞見了,瞧著她快哭成了個淚人,便問她出了什麼事,可這丫頭倔的很,問什麼都不說,就是一直哭,朕看著不忍心,便將她帶了回來,她好歹是可蘭國的公主,金枝玉葉的身份這般躲在花園裏哭,不知情的還以為咱們萬頃國給了她多大委屈似得,朕想著皇後是她的姑母,有什麼想不開的事情,也能勸勸她……”
“額,原來是這樣,語寧,快來謝過皇上……”皇後娘娘說著將語寧拉到了自己身邊,語寧公主行了禮,哽咽了一句:“多謝皇上關心……”
“行了行了,禮數便免了吧,以後別再這樣哭了……對了母後,您怎麼也來這裏了?此番參佛,車馬勞頓的很是辛苦,怎麼不在宮中歇息?”皇上見皇太後一臉陰鬱,很是關切的問道。
不等皇太後回話,綰曦娘娘便歎了口氣:“皇上,您不會還不知道吧?”
“知道什麼?出什麼事了?”皇上納悶,扭頭望向說話的綰曦娘娘,綰曦娘娘側身讓出空來,往裏指了指:“皇上,辰賢王醒了……”
“什麼?!辰兒醒了?!”皇上大喜過望甚是激動。綰曦娘娘往後退了幾步道:“正躺在裏麵休息……”
皇上一聽眉頭就皺了起來:“辰兒怎麼跑到這裏來了?不是在王府養著的麼?”說著便往裏走,綰曦娘娘瞥了一眼皇後,隻見她麵如死灰,很是尷尬,心中不禁竊喜,皇後啊皇後,一向風光無限的你也有今天……
皇上走過去,見軟榻上躺著的果真是冷辰,不由得的坐在他身邊輕喚了幾聲:“辰兒?辰兒你醒醒?父皇來看你了!”
冷辰勉強睜開了眼睛,見是皇上,便要起身行禮,皇上連忙攔住了他:“行了,身子不適就不要行禮了,身子好些了嗎?為何不在王府歇息,怎麼來皇後寢宮了?”
不等冷辰回話,一旁的思怡公主便黏上了皇上的胳膊,抱著說道:“父皇,大哥是來給嫂子求情的……”
“哦?求情?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啊?”皇上這麼一追問,思怡自然是說不清楚的,皇太後便將事情的經過陳述了一遍,皇上聽完雖說有些不悅,但畢竟還要顧及皇後娘娘的顏麵便道:“原來是這樣……那若安現在人在何處?”
“下了天牢,二殿下已經去接了……”綰曦娘娘應道。
“哦……這樣啊……”皇上應道。
“那倪若安不守婦道,私通花匠,本宮處置她有什麼錯嗎?這還不是為了萬頃國皇室的顏麵?!這若是傳了出去,會成了他國笑話我們的把柄!”皇後娘娘氣衝衝的辯解著。
皇上擺了擺手:“皇後你急什麼?沒那麼嚴重……有些小題大做了……不過給辰兒立個正室,朕還是挺讚同的,畢竟正室的位子空缺太久也不好,幸好辰兒現在醒了,也算是雙喜臨門……”
“皇上!這種事情草率不得,還是問問辰賢王的意思吧……畢竟他與若安的感情深重,如果這般草率指婚,恐怕……”綰曦娘娘勸道,雖說她對若安沒多大的好感,但對冷辰,她還是著實心疼的。
“放肆!竟敢說皇上的話是草率之言!綰曦!你好大的膽子!”皇後娘娘厲聲訓斥,綰曦娘娘心裏一緊,後悔自己多話了。
皇上勸道:“好了,綰曦沒有惡意,皇後不用這般計較,知道你恪盡職守,但也不能太死板不是?你啊,就是有時候太過嚴厲……”
“皇上教訓的是,臣妾受教了……”皇後娘娘說著頷首施禮。
皇上點了點頭,轉而去問冷辰:“辰兒,朕剛才所講,你可有什麼異議?語寧公主賢良淑德,與你很是般配呢……”
“父皇……兒臣身子這般羸弱,不願拖累公主,也恐難照顧好公主,與其這樣,倒不如另許他人,成就一段佳緣。還望父皇收回成命,不要誤了公主一生的幸福,兒臣有一侍妾倪若安足矣……”冷辰淡淡的說著,目光卻很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