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安聽到這才算是明白了大概：“娘娘的意思是想將原作留下研究嗎？”
“沒錯……“綰曦娘娘點點頭。
若安不解：“可是這觀音像和安怡皇後的死又有什麼關聯？”
綰曦娘娘輕歎：“安怡皇後過世後，皇上思念成疾，久病不起，當時的洛妃便借著皇上睹物思人過於哀傷的機會，在宮裏進行了一場大清洗，將所有跟安怡皇後有關的東西悉數毀盡，其中就包含了一幅畫作……”
若安猛然間恍然大悟：“難道是安怡皇後的畫像嗎？王爺曾經跟我說過，他留著那幅畫想做個念想的，可惜後來還是被洛妃給毀了……”
綰曦娘娘點點頭：“沒錯，就是那幅畫……”
“可那畫又有何不同？”若安問道。
綰曦娘娘淺笑：“方才你不是也聞到了嗎？”
若安一愣，轉而明白過來綰曦娘娘的意思，試探性的問道：“難道是……香氣？”
綰曦娘娘點點頭：“沒錯，就是香氣，安怡皇後是在病情加重前收到的這幅畫，就是這個味道，我記得很清楚……”綰曦娘娘說著，用手指沾了沾觀音像額前的朱砂繼續說道：“色粉裏混了香料……現在皇太後也收到了這麼一副有著同樣香氣的畫卷，昨兒一入皇太後寢宮，本宮就覺得這個味道熟悉，直到看見了這幅觀音像，才聯想起之前似乎也聞過這個味道，後來才恍然大悟，回想起安怡皇後臨死之前，寢宮裏全是這種味道，揮之不去的……要知道，安怡皇後是很少用香料的……”
“娘娘是懷疑有人在畫作上動手腳？”
“沒錯……所以本宮才將你找來，希望你能以假亂真，給本宮爭取更多的時間來追查這件事，另一方麵也能不驚動了皇太後，她老人家畢竟身子不好，不能讓她擔憂，所以這件事要私下裏調查……”
聽到這，若安才算是徹底明白，轉而問道：“這些畫出自誰手？我們直接找他來問話不就好了嗎？”
綰曦娘娘苦笑：“若安，此事不要想的太簡單了，我們現在要的是證據，一個小畫師在某些人眼裏根本算不得什麼，一旦受驚，殺人滅口也是常事，所以我們一定要從長計議，切不可打草驚蛇……”
若安點點頭：“娘娘心思縝密，若安佩服，隻是不知道這些畫都是出自哪裏？”
“宣和畫院，羅大人之手……”錦屏應道。
“羅天？！”紫燕驚歎，猛然間想起之前在皇太後寢宮外偶遇羅大人時的情景不禁歎道：“上次咱們撞見羅大人，他神色匆匆的在皇太後寢宮外徘徊，是不是就是為了送這幅畫？”
若安也回想了起來，點點頭應道：“很有可能，你還記得那時候我說想看看那畫作，羅大人不願意嗎？”
“嗯！他當時說的好像就是觀音像！而且不肯讓夫人看……”紫燕應道。
綰曦娘娘點點頭：“那這一切就都說通了，這畫果真是羅天送去的……當年安怡皇後寢宮的那幅畫也是出自羅天之手，現在他的嫌疑最大……”
“可羅大人為何要害人？這畫上的香料又是什麼啊？據娘娘所說，這香氣能害人，那咱們這一屋子的人都聞到了，豈不是都要中毒？”紫燕擔憂的問道。
綰曦娘娘搖搖頭：“放心好了，之前本宮多日陪伴安怡皇後，也沒有什麼事，想必僅是靠這香氣是不能成事的，所以大家不用太過擔心……”
“真的是這香料惹的禍嗎？我還從未聽說過，色粉中混入香料能害人於無形，畢竟這畫是掛在牆上欣賞的，即便是天天看好了，有空氣的綜合，想必也不會有那麼大的功效吧？”若安疑惑。
“其實本宮也在懷疑，一點香氣何以害人？但是寧可謹慎一些，也不能將這東西留在太皇後寢宮……”綰曦娘娘解釋道。
若安點點頭：“謹慎一些是對的，那這香料究竟是什麼東西，娘娘查到了嗎？”
“還未查證，娘娘還在推敲，眾太醫裏，有哪位是能信得過的……”一旁的錦屏應道。
一聽這話，紫燕連忙接話：“綰曦娘娘，您可以喚太醫院的何大人來，他絕對信得過……”
綰曦娘娘略顯猶豫：“何太醫？何齊山？”
“嗯，就是他……”紫燕應道。
綰曦娘娘躊躇起來：“本宮若是沒記錯，他父親應該就是何鴻信了吧……”
紫燕一聽這話便明白綰曦娘娘心裏有顧慮，便解釋道：“娘娘明鑒，何鴻信確實是何大人的父親，當年也跟安怡皇後的死有牽連，但何大人為人正直，一直都是王爺身邊的人，值得信賴的，況且……何大人也一直想查清楚當年的情況，想找出幕後黑手，為父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