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堂兄們和長輩談起這次他們恢複教主的身份地位,並把我們一家接來的原因。原來,準噶爾部連年爭奪汗位的內訌,引起大規模民憤,於是乾隆帝決定出師討伐準噶爾,可是畢竟新疆太過遙遠,且不說將士們的疲勞,就單單糧草一項就是個大難題,在這種情況下,乾隆帝決定先打和卓教主這張牌,諭令立即釋放被準噶爾部囚禁多年的瑪罕木特長子——我的大堂兄博羅尼都,並派軍隊護送他回南疆,恢複和卓教主地位,統領回部。派小堂哥霍集占暫居伊犁,統領伊犁從事農墾的回部事務,因為他年紀尚幼就指派父親與霍集占共同管理******。
這些話又讓我那熟悉的感覺冒出來,到底是那裏不對,好奇怪,明明聽見這些話是那麼熟悉,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在那聽過。就好像隔著一層紗簾,沙簾後就是我想知道的答案,伸手想撩開卻總是差那麼一指的距離讓我看不清摸不到。痛苦的思維掙紮後,我放棄了,還是隨遇而安吧。
不管怎麼說,現在我們一家人的生活從地獄升到天堂,父親再不用一早去放羊牧馬,母親也再不用從早到晚坐在那裏沒完沒了地織著地毯。哥哥現在請了一位汗語老師,每天學習漢人的領先文化,希望有一天能夠有所抱負。至於我,現在則更象是一匹脫韁的野馬,想幹嘛幹嘛。可是一個人玩,什麼事情都會有厭煩的一天,我就把注意打到兩位堂哥的頭上。
這兩兄弟性格各異,哥哥看上去斯文穩重比較內斂,其實卻很有心機,他一心以父親為榜樣,想做回部流傳萬年的教主。弟弟則豪放不羈,聰明外露但失之急躁,,性格雖然張揚卻待人誠懇善良,對於在淳樸善良家庭長大的我來說,自然是更親近和我年齡差距不大的小堂哥霍集占。幾個回合下來,我們就成了死黨,從此後,院子裏所有讓人戰栗的惡作劇發生前,一定會看見我們倆愉快的身影在附近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