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輕輕吹拂著我的發簾,把一片淡黃色的心形花瓣帶到我的腳邊。
四哥看著我手中的花瓣,有點詫異的說:“咦,這裏怎麼可以生長有‘阿勃勒’樹。”
“阿勃勒?是什麼意思?”我問。
我們走到飄著黃色花瓣的樹下,四哥撫摩著樹幹,望著我說:“阿勃勒樹,又叫真心樹。原生長在天竺,我也是偶然間在一本書裏見過。沒想到,在西域這個和天竺完全不不同的氣候條件下,它竟然能夠生長的這麼好。傳說,隻要一對相愛的情侶,在八月十五月圓之時,在這裏許下他們永遠真心相愛的誓言,那麼這對情侶就會永遠的互相扶持、愛慕,此情不渝。”邊說,邊把灼熱的眼神投遞給我。
被他的眼神,燒的我臉頰發燙,隻好把臉轉過去。
“伊帕,送給你。”他從樹上摘下淡黃色心形花瓣遞給我。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抬頭問他,卻迎上他充滿愛意的眼神。
“你該明白我的意思,我愛你。”他抓著我的手,直白的說。
聽到這話,我心裏一驚。雖然我對他也是不乏好感,可是……畢竟我們麵臨的問題太多了,多到我不能承受。雖然,拒絕對於我,也是一場災難性的傷害。可是,現在的我,又能說什麼,做什麼呢?
迎著四哥期待的目光,我艱難的說出傷人的話:“四哥,對不起。我不能愛你。”說完,我轉身就跑。全當聽不見身後四哥急促的呼喚。
我騎著馬在草原上狂奔,許久未曾泛濫的淚水再也不受控製的奔流而下。不知道騎了多遠,我才勒馬停下,心裏充斥著不舍和無奈。虛脫般的爬在馬背上,不知道哭了多久,才發泄夠本。擦幹淚水起身。緩緩策馬走在回家的路上。
如果四哥是維族,如果我沒遇到木叔叔,如果我幹脆就沒遇見他,該多好。如果……太多的如果盤旋在我的心中,亂成一團。我沉浸在思緒裏,完全沒注意到遠處漸漸行來的一群黑影。
“站住,你是什麼人?竟敢闖入我們鐵木爾老爺的地盤?”遠處傳來大聲的呼嗬聲。
本來想不理他們,誰知道對方好象不想做罷,直直的朝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