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冷風清,櫻花樹下,風吹動少年那悠長的白發,花瓣漂漂落落,看不見他的眼睛,少年緩緩伸出手接住櫻花瓣,風吹動衣袖,花瓣隨風落入在地上“滴”淚從少年臉上劃過,落在地上,少年手仍在半空…
這是旂凱落經常夢見的一個場景,旂凱落每次都看不清那個少年的臉,隻是覺得很眼熟,但是旂凱落又清楚的知道自己從來沒有見過或經曆過這個場景。
……
羲側學院
一陣青風吹過,從雄渾的氣玄中繞到身後,長絲隨氣流迎動,晶藍的眼睛帶著疲憊。
“三尺玄青”旂凱落手中一團青火,用力一推,火便升至三尺,將淩梵包圍,青色火焰中露出黑發,慢慢的,一縷火絲擴大,吞沒了青色火焰。
“烈擒索“淩梵手一揮,無數火鏈打向旂凱落。
“可惡”旁邊觀眾台上,張欣默一拍桌子“竟然用星源來對付凱落。”那漂亮的臉上嘟著櫻桃小嘴,皺著那好看的眉毛,顯然,很不高興。
火鏈打向旂凱落的手部、胸部、腹部、腳部,帶著火的鐵鏈,燃燒了旂凱落的衣服,劃破出一道道血痕,而旂凱落卻絲毫不能動彈,隻能任憑他攻擊。
旂凱落雙拳緊握,那渾濁的藍色眼睛死死的看著淩梵,旂凱落在等待時機,等攻擊結束,就用“寒冰散”攻擊。
“住手!”一聲深沉的怒吼聲震天撼地,也震飛了決鬥場上的旂凱落和淩梵。“此戰至此結束,不可私下決鬥。”
旂凱落冷冷的看著淩梵,麵無表情,嘴角掛著血跡。
阻止戰鬥的這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是旂凱落的父親,叫旂顧蒼,九大家族之一旂家的族長,旂顧蒼十分喜愛旂凱落,總是任由他自己做事,從不阻攔(其實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為旂凱落隻對修練感興趣,但可惜並沒有什麼天賦異稟和一鳴驚人,隻有一副差得不能再差的身體和越是修練越是難以突破瓶頸的天賦,旂顧蒼疼愛旂凱落尋遍名醫藥師,當然,隻是口耳相傳而已,真實情況見下次)
淩梵看著旂凱落,蔑視的笑著,若不是你爹,我還等你疼暈過去,隻可惜我還沒打爽。
旂顧蒼看起向旂凱了,琢磨不透的輕聲說到:“旂凱落,今日旂家召開家族會議,你也該回去了!”並沒有流露出什麼情感,一切看起來都很平靜。
旂凱落轉頭看向旂顧蒼,“知道了。”旂凱落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他默默的跟在旂顧蒼身後。
這不平不淡倒像是陌生人的語氣,倒讓旁人疑惑不解,不禁想到:他們的關係似乎沒有傳聞中的那麼好,反而好像有隔閡。
淩梵挑了挑眉,看著旂凱落遠去的背影,眯了眯眼睛,閃過一絲難以觸摸的殺氣。
旂家族譚裏
“跟據旂家祖祖輩輩的規矩,這《禦空訣》理因由旂家20年一度的完人禮裏最強者擁有,而不是由長子繼承。”臉色嚴肅,充斥著威嚴的白發老人,是旂凱落的爺爺旂岩,他白花花的胡子想瀑布一樣掛在唇邊,沒有半分老人該有的慈祥。
“老族長,那你說這旂家還有那個能與我兒旂君則相比更為強大的人了。”旂哲雲溫文儒雅的笑說,語氣顯得幾分無奈,實則裏外不是人,城府極深。
“你這意思,是說這若大的旂家無人了,旂家雖大不如從前,但也容不得自家人說,你若不想待在這,大可一走了之。”旂岩心中已升起怒火,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唉!旂家又養了個白眼狼。
“我想老族長是誤會了,這完人禮禮節太過耗費時間,君則在歸度學院還有一場爭奪賽,還要好好準備,可不想丟了旂家人的顏麵。”旂哲雲這話,可不單是說給旂岩聽的,可是明裏暗說,嘲笑這些長老的孩子無能,無用。
這在坐的長老聽了,臉都綠了,但又能說什麼,隻能怪自家兒子無能,同樣是修練玄術,他卻18歲便修練到星師境界,而自家的卻連星凝都還沒突破,若是自家子女爭氣,那論的到他在這裏說教。
“這倒也是,不過這是旂家萬年不變的規矩,不能因為君則一人而改變,旂家也不能落他人嘴舌,那就辛苦一下君則了,長老們可有其它想法。”老族長也是左右掂量著,這旂家已不能與以往相提並論了,能出一個人才,必定要好好培養,但這有名無實,也必然會不服啊!左右為難。
“誰說旂家無人了!”旂顧蒼霸氣側漏的走了過來,“這旂家萬年來,何時需要變成這般模樣了!”這話,暗裏明說,表麵上就是在打長老們的臉,但實際上就是在為長老們挽回麵子,針對旂哲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