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內褲嗎?”南戰突然伸出修長的手臂在她麵前的口袋裏找了找。
“有。”簡思的臉火燙一般,“我不知道你穿什麼型號,隨便挑的。”
她把一個盒子放到他的手裏,頭一直低著,根本不好意思看他。
剛才在商店的時候,她就想到了,他身上濕乎乎的,恐怕裏麵也透了,所以,她很細心的給他買了內衣,隻不過在挑選尺碼的時候就有些手足無措了,不知道該選多大的。
“你男朋友多高,多重?”最後還是營業員好心的幫她推薦。
聽到男朋友幾個字,簡思有些愣,不過營業員是外人,她也沒必要解釋,“身高應該有185,體重好像是……140斤左右吧。”
營業員從中選了一個號碼:“這個吧,應該合適。”
簡思謝過了她,付了錢。
內衣第一次穿都是要洗一水的,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也顧不上這麼多了,南戰拿起那個盒子,突然心生一個惡作劇的念頭。
於是,他喊了一聲:“簡思。”
簡思茫然的回頭:“啊?”
在她的眼皮底下,麵前的男人突然打開了腰間的浴巾,向她展示……。
“啊。”簡思急忙捂住眼睛,“流氓,你幹什麼?”
她雖然跟他有過一夜,但當時月黑風高,什麼都看不見,這些年,她連個男朋友都沒談,根本沒有真正見過男人的雄壯,此時他突然把浴巾打開,她是又驚又臊又氣。
他把她當什麼人了。
就在簡思臉紅如血的時候,突然聽到那男人低低的笑聲,“簡思,你怎麼了?”
“你說呢?”這人還真是厚臉皮。
“哦,我隻想告訴你,你選的這個顏色跟我穿的這個一樣,我很喜歡,謝謝。”
簡思後知後覺,緩緩移開擋著眼睛的手,這才發現,他的身上穿著短褲,並不是……光著的呀。
捕捉到他促狹的目光,簡思自知上當,抓起一隻枕頭就向他砸過去:“南戰。”
南戰展顏一笑,精準的抓住了枕頭:“簡小姐是不是很失望?”
失望你個大頭鬼。
簡思跺了跺腳,不理他了。
“簡思。”陰魂不散的,他又在喊她。
簡思這次留了個心眼兒,也不看他:“幹什麼?”
“你不是要給我上藥嗎?”
他坐在床上盤著兩條長腿,一副等待服侍的大少爺姿態。
簡思心裏正氣著,可是看到他身上那幾道傷,憐憫之心大過了堵在胸口的氣,她走過去,拿起紗布和外傷藥跪坐在他的身邊。
“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看到他回來時那一身狼藉的打扮與他身上的傷,她可以想像到當時的凶險萬分。
南戰盤著膝蓋,一隻手在玩著電話。
在確定奎哥的身份之前,他想過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她,可是經曆了這段生死逃亡,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和她都在尋找當年的肇事者,他負責走暗路,而她負責走毫無風險的陽光大道。
奎哥能在大安村橫行霸道,必然有一定的實力,說不定還有黑社會背景,在他的背後,也必然有一個龐大的勢力在支撐。
所以,跟奎哥鬥法這種危險的事情不適宜她去做,她還是安安靜靜的在廣場畫像,在千萬人群中尋找那茫茫一粒沉沙就好。
看來冷少擎說得很對,他會情不自禁的就開始考慮她的感受她的想法,事事以她為先。
好吧,允許他對冷少擎這樣的花心大蘿卜表示一下尊敬,果然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冷少連打了兩個噴嚏:臥槽,誰在罵我。)
見南戰不說話,簡思又開口說:“昨天我們住的那間旅店在三點多的時候衝進一大群人,他們把老板打了,還把你的行李搜出來燒掉了,上午的時候剛被清潔工移走。”
“有些人想讓我們閉嘴。”
簡思手中動作一頓:“你的意思是檢察院的人?”
南戰點頭:“有人怕我們再查下去全查到對他們不利的線索,想給我們一點苦頭讓我們知難而退。”
“怪不得連警察都不管,他們是串通一氣的。”簡思頓時覺得憤憤然:“他們害怕擔責任,難道就要把責任全部推給李開全?太過分了。”
“這個地方山高皇帝遠,法律機製自然不如澳城那般健全,有這種事情也是正常現象。”
“那襲擊旅店的是什麼人?”
南戰略一沉思,這群人不是奎哥的人,他還無瑕顧全兩麵,最大的可能就是。
“都是遇難者家屬。”南戰肯定的說:“他們失去親人本來就情緒激動,隻要稍微煽動就會做出過激的事情,他們選擇在清晨的時候動手,一是三點半這個時間,人一般都處在深度睡眠狀態,二是,我當時人在大安村,他們是做兩手準備的,如果我栽在大安村了,他們可以對付你,如果沒有,我在那個時間也一定回來了,可以動手。”